“戴瑶,看你说的,妈苦了一辈子,咱家也倒霉了好几年,就不能苦尽甘来啊,不信,你去问妈,我去叫她来。”
自打和陆文星离了婚,母亲就再也没和戴瑶说过话,戴瑶对母亲还是有些怨恨的,仓促之间,戴瑶也没有做好和母亲通话的准备,所以,她急忙道:“嫂子,我现在挺忙的,以后找机会跟她聊吧,你跟妈说,那钱算我借她的,以后会还她。”
随即,戴瑶挂上了电话,嫂子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就咱妈那命,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奖率也轮不到她啊。”
戴瑶把喜讯告诉了周序,周序愧疚道:“奋斗了三四年,没想到还要吃老婆的软饭。”
戴瑶亲了周序一口,道:“老夫老妻的,又不是小白脸泡富婆,别软饭软饭的嚷那么难听,再说了,这钱以后又不是不还她。”
在外转了一天,摸清了各种主材的款式、价挌,周序和戴瑶憧憬着房子装修后的样子,无比兴奋的回到酒店。
没想到,在酒店门口碰见了马勇。
马勇大口大口抽着烟,不时剧烈咳嗽几声,平时就不修边幅的他,此刻更加的没了边幅,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里布满血丝,鼻角上挂着一粒黑色的东西,估计是才抠出的鼻屎。
“兄弟,是等我么,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走,上去暖和暖和。”周序热情的去拉马勇。
“谁跟你是兄弟。”马勇甩脱周序的手,紧接着就是一拳打在了周序的脸上,没等周序反应过来,马勇又飞起一脚,正蹬着周序的小腹,周序连退几步,坐在了地上。
戴瑶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护在周序跟前,一脸的惊恐和不解。
“为什么打人。”戴瑶颤声质问。
“他不是人,是玩弄女孩感情的人渣,和那个叫什么卢胜冮的是一丘之貉,我马勇专门就揍这种人。”马勇攥紧拳头,将烟吐到地上,等待着周序的反击。
周序身高一米七八,马勇只有一米六三,虽然马勇这两年经常举哑铃,练出了一点肌肉,但和周序比起来,终究不是一个量级的。
但马勇无惧,他要为林娅楠讨个说法的决心,就像前几日他誓死保护林娅楠一样,他不怕卢胜江和亮亮,更加不会怕周序。
可是,周序似乎没有还击的意思,他缓缓站起来,拉开戴瑶,用袖子擦了擦鼻血,道:“我和林娅楠的事,不像你想的那样,她现在难过,是因为她还没有走出来,如果打我几拳能解恨的话,你尽管来,我不会还手的。”
戴瑶忙张开双臂,又挡在二人之间,道:“我才是周序的初恋,我们都有苦衷,你要是不理解,尽管冲我来,不过,你是林姑娘的什么人,你以什么身份为她打抱不平。”
这句话说到了马勇的痛处,是啊,自己到底算林娅楠的什么人呢,昨夜醒来,人家可连正眼也没瞧过自己,也许,在林娅楠心里,自己就是她哭过后用来擦试眼泪的一次性纸巾,说丢就丢,没有一点点的可惜。
“马勇,你画图画走火入魔了,怎么动不动就舞拳弄棒的,有话好好说不行么,警告你们啊,别吓着孩子。”
正僵持间,顾榕抱着汐汐来了,远远的,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马勇勇斗流氓,搭救林娅楠的事,顾榕也听说了,她告诉了苏克,苏克说,马勇这个铁树要开花了,他一定是爱上了林娅楠。
马勇知道,这架是打不成了,不过,已经给了周序一拳一脚,让他吃了些苦头,至少给他的蜜月生活添添堵,这趟就算没有白来。
“顾榕,你说,他会不会还来找咱家周序的麻烦。”
戴瑶接过汐汐,不无担心的问顾榕。
“没事,就马勇这小胳膊小腿,周序这只老虎一旦发起威来,分分钟打得他现原形。”
“唉,就怕周序心里存着内疚,又念着故情,不肯还手,甘愿做沙包挨揍,再说了,上一次,马勇还不是一个打俩,也没怎么落下风,人不可貌相,搞不好他练过九阳神功的,你看,一拳就把周序鼻子打开花了。”
“什么九阳神功,我还会葵花宝典呢。”周序心情糟透了,抱过汐汐,转身就进了酒店。
“别急,戴瑶,一物降一物,马勇最听胡峰的话,胡峰是他们中的老大,我马上打电话给胡峰,让他治治这匹愤怒的小马。”
转行
“老卢,听说你和警察连喝了几天的闲茶,怎么样,味道好不好,是龙井还是毛尖,你们有没有顺便友好的聊起了我。”
台球室里闷热无比,空气污浊不堪,戴着大金链,穿着花裤衩,白色老头衫,手臂刺着麒麟的番哥,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卢胜江,旁边围着一圈小弟。
卢胜江满头大汗,战兢兢的头也不敢抬,小声道:“番哥,在里面天天喝冷水,吃面条,不该说的话一句也没敢说,不信,你问亮亮。”
亮亮是头一回见到番哥,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此时很有些兴奋:“番哥,我和卢哥是什么人,钢筋铁骨,侠骨柔情,古道热肠,出卖老大的事,决不会做。”
听说番哥要见他们,亮亮做了一整天的功课,找人教了几个关于义气的成语,这下一次性全用上了。
番哥被逗乐了:“呵呵,老卢,你新收的这小弟挺有文化啊,有意思,行了,行了,来,赐坐,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