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今晚夜色很好,我们到操坪上走走。”
曾华、云飞两人相互搂着肩来到操坪。天空碧蓝,零零碎碎闪着几颗星星。清风轻拂,带着叶子嫩绿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两张朝气蓬勃的脸上,充满着大战来临前的兴奋和渴望。
曾华笑意盎然说:“云飞,还记得我们结识的时间吗?”
“怎么不记得,2014年2月19日。今天是3月9日,3年零18天。”云飞不假思索地答道,随后感慨万千,“那天晚上,我无所事事,在网吧和人赌破译密码。输家给赢家买一套2000元以上的游戏装备。那人输了,却不愿兑现赌约。我和他理论,他却叫了几个人打我。我双拳敌不过四手,被打得头破血流,从网吧逃出来,跌倒在从此路过的你身前。”
云飞目视前方,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我拉着你的脚踝说:‘救我’。你只问了我一句:‘有不有理?’,我说有。那几个人追到了,要继续挥拳打我。你三拳两脚把几个流氓打翻在地,但你的手臂也被他们用刀刺伤了,鲜血直流。你不顾自己的伤势,抱着昏迷的我飞奔到医院,垫钱抢救,然后整夜陪着我。”
“我曾多次想,如果那天不遇着你,我不知道我能否活下来。”
云飞庄重表态:“曾兄,我欠你一条命。”
曾华松开云飞,擂了他一拳,愠怒道:“你烦不烦,这话你都说三次!以后再说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云飞,记住,我们歃血为盟国,今生今世都是过命兄弟。”曾华郑重其事说。
云飞紧紧抱住曾华,情真意切:“好,好。我再说是小狗。”
曾华动情说:“晦气,你是小狗了,我又是什么?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云飞松开曾华,眼眶竟然湿润了:“曾兄,你正直善良。你刚参加工作那年,每月工资不足4000元,却拿出2千元资助四名留守儿童。遇到真正的穷人,你也会倾囊相助。”
“你自己省吃俭用,肉丝粉都舍不得吃。没买一件像样的西服,休闲服都是地摊货。如果没有大小姐送你的那套西装,你根本无法撑场面。”
“工作四年了,月月捉襟见肘,没一分存款。别人是‘月光族’,你却是‘年光族’,标准的穷光蛋。”
“哪有你这样损兄弟的?”曾华用力掐了下云飞的腰肉,疼得云飞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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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深情地说:“我父母多病,家贫如洗。上大学时无钱,乡亲们这个凑20元,那个凑100元,给我交学费。我在校拼命读书,年年都拿奖学金。大二就被破例当上学生会主席。”
“武大拳击教练见我身体素质好,免费让我跟他学了四年拳击。我也不孚众望,连续二年武大拳击冠军,拿过武汉市拳击第三名。在校期间,父母先后英年早逝,乡亲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体面地安葬了我双亲。”
“父亲临终给我留言是:“不管在哪,不管干什么,都要记住你是农民的儿子,不要丢了根,忘了本,坚守天理良心!””
“父亲的遗言,我永生不忘。”曾华目光坚定,神色毅然,语调铿锵有力,“我能力有限,做不到‘滴水之情,涌泉相报’。但不忘本,不忘根,是我的信条。”
“我以为,回报党组织和乡亲们大恩大德,最好的方式是以民为本,尽己之力为人民服务。”
“曾兄,我们共勉。”云飞无比郑重地点点头。他看了下手机,对曾华说:“11点了,我该办正事去了。曾兄,你这几天挺累的,今晚在蒋厚进的卧室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大战。”
曾华回到卧室,简单洗漱完毕,刚躺下身,手机嘟嘟两声,有信息进来。曾华打开微信,是云飞发来的。点开信息窗,是几张照片,一个丑陋不堪的麻脸男人,分别和两个年轻风骚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的合影。曾华轻蔑地冷笑:“李学针,冯伯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贪财好色、欺男霸女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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