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秀的面庞,白皙的颈项,柔顺的长发,柔和的音色,以及那温存的姿态和顺忍的表qíng,她的淡色羊毛裙,心伤时抿一抿唇的姿势,收起委屈后一笑的展颜,她抬手为丈夫整理衣领的样子如此自然而然,对他道别的话语也说得那么有分寸‐‐每一个细节都在说出,这是一个真正的好妻子。唐易忽然出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碾转反复,耳鬓厮磨。仰起她的后脑,她被迫承受他的全部,火热缠绵,有着唐易专属的qiáng硬姿态。纪以宁刚开始还顾忌着一旁的唐劲,喘着气想推开他,只看见唐劲知趣地坐进自己的车里非礼勿视,纪以宁更是脸上烧成一片。她的气息全乱了,喘着气对他道:&ldo;唐劲在看啊‐‐&rdo;唐易哪里是会接受拒绝的人,每个人的存在感在唐易眼里都是弱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这种时候连唐劲也不是例外。&ldo;你刚才可以生气的,&rdo;他抵着她的唇告诉她:&ldo;你可以生气,可以不高兴,可以对我发脾气的……&rdo;话音未落,他又低下头吻她,撬开她的齿关进入,咬住她的舌尖不放,非要和她纠缠在一起他才觉一丝心安。她太静了,对他太好太柔顺,唐易有时甚至觉得,即使有一天他在qíng爱战场上手起刀落给她一刀,她也不会懂得报复回来。不晓得这算不算心疼,但每当这时唐易总会自问,他这一生,其实究竟可以收到多少这样的温柔?纪以宁只有一个,天不负他,让仅此一个美好的她成了他的妻。34失约2入夜,纪以宁一个人洗完澡,擦gān了头发走进卧室,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只有九点。竟然还这么早?纪以宁笑了下。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被唐易一手教过了。她原本是个慢xg子的人,在家做起私事来都是柔柔慢慢的调子,往往洗完澡就已经很晚了,彼时唐易曾经不止一次看不过去她这样温温吞吞的样子,往往在她洗澡才洗了一半时就走进浴室抱她起来,动作qiáng硬不管她惊诧还是惊叫,替她洗完就直接抱起她往chuáng上放,他屈起腿跪在chuáng沿罩住她,面无表qíng甩出一句:记住了,以后不准这么慢,我这个人耐心不太好,尤其是在等你上chuáng的时候。那时她还不懂他的本xg,点点头说知道了,可是下一次却又犯,毕竟是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了,怎么可能因他一句告诫就改得掉。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挑了个晚上在chuáng上折磨她,对她这种对于夫妻xg事白纸一张的人来说,他实在有太多技巧让她见识。这个男人执念惊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每每把她挑进了qíngyù深处时,他就停下来,问一句:&lso;记住没有?&rso;。她被他弄得失去神智,来不及回答,他便再继续,不进不给,一味用手指和唇舌挑起她的yù念,放她一个人沉沦堕进yù望漩涡,他也不救,非要她开口答一句&lso;以后我不会了……&rso;,他才笑着覆上她,在她耳边说一句好乖,然后就缠爱了她的全部。想起往事,纪以宁心里涌起来感慨来,她觉得不可思议,细细流水般的日子里,她和唐易之间,原来已经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身体的,心里的,jiāo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较哪个更多一些。翻开被子的一角,她睡进去,靠坐在chuáng头,拿了他的书来看。厚厚一本《国际法》,上面一个字迹一个记号都没有,崭新一如无人阅读。若非某次她无意间见到唐易和公司高层在书房对谈,她看见他动怒,随手拿过桌上的这部书砸过去,甩出一句:&lso;二百十三页第三十二条!白纸黑字看不懂是不是?!&rso;,恐怕她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原来,他是高手。唐劲说过的,如果不是玩弄法律的高手,凭他那种身份,在黑色世界里怎么玩得下去。纪以宁心里有点酸涩。对唐家,对责任,对身份,对身后庞大复杂的家世背景,唐易从来不评价半个字。好似全然没有反抗,无论好坏,他全部接受。这种对命运的顺从让纪以宁心生不忍。若非一个人qiáng大到足以撑过说服自己接受命运的那段心路历程,断然不会有这样决绝接受的勇气。对他那个世界,她绝对不想参与;但对他这个人,她是想参与的。于是她开始看他所看的书,只想当他需要人说话的时候,她可以跟上他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