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站立不动,嘴角难得掠过一丝嘲讽:“如今你还敢打我的主意?”"昔日江湖有一句名言,唤作重拾旧缘。"伯恩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只需片刻,总要让我这投资有所回报吧?放心,我言出必行,事后自会为你守秘,绝不干扰你那贵妇之路!"
他眸中狂热,一如当年她在琉璃柜中窥见的那些面孔,鸢也的目光冷冽,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讽刺:"此处乃尉府,岂是合适之地?"
伯恩听她如此说,便当作默认:"当然!我们在晋城尚有几日游历,届时再定个时日!"
鸢也轻笑,冷峻而寒冽:"甚好,我们另择,吉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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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将至,鸢也与尉迟一同送约翰尔等人登车离去。
归途,鸢也未多言,神情略显疲倦。尉迟俯首问道:"疲乏矣?"
鸢也撇嘴:"居尉府两年,今日方走遍全府,仍是穿高跟鞋,脚已不堪负重矣。"
尉府之广阔,她早知,如今亲身体验,才知何为宏大。
怪自己太过天真,原以为仅是几座建筑,却不知建筑间道路漫长,楼层上下,才是最磨人的所在。
尉迟轻笑,揽住她腰际,将她重量移于己身:"如此,可稍好些?"
好何在?仍需双脚支撑前行。
鸢也思量一番,索性环抱其颈,跃身而上。尉迟反应敏捷,及时接住双腿,将她横抱入怀,免去了她摔倒之虞。
"哎呀,舒坦矣~"鸢也活动双腿,理所当然道,"如此抱我上楼吧。"
尉迟被她调戏得既恼又笑,瞥她一眼,先前见她满腹心事,此刻观之,得逞后便转阴为晴,确是仅疲乏而已。
入主屋,仆人们纷纷侧目,却又低首不敢直视。鸢也不以为意,招手道:"各自歇息去吧,明日照旧整理不迟。"
管家如释重负:"谨遵少夫人吩咐。"
尉迟稳健地上楼,鸢也倚在他胸前,摆弄他的衣襟纽扣:"闻说他们在晋城尚停留数日?"
"嗯,两三日罢。"至门前,尉迟怀抱她无法开门,轻拍她臀部示意。
鸢也慵懒地伸手,转动门把,却未推开,如同机械般,一指令一动作,洗碗仅洗几只,筷子锅具皆不在清理范畴。
疲累至此?尉迟望她一眼,用脚踢开门,进屋后再勾住门扉关闭。
鸢也轻笑:"尉公子,此举颇失文雅,竟踢门。"
卧室中弥漫熟悉的橙花香气,清新宜人。
鸢也把玩纽扣,不觉解开,尉迟将她安置于沙发上,起身之际,鸢也忽地环住他的颈项,拉下他的头,封住了他的唇。
尉迟眸中掠过惊讶,半阖眼凝视她,只见她眉头紧锁,似承重山,用力咬着他唇,似乎在倾泻什么。
唇上微痛,尉迟按住她的肩头拉开,未及询问,鸢也已从沙发跃起,紧紧抱住他,尉迟猝不及防,倒退两步,跌落床榻。
鸢也俯首,准确无误地寻找到目标。
看来他猜得没错,她确有心事,他并非不能推拒,但稍一僵硬便松弛,任由她任意所为。
任由她恣意的结果便是,直至三更时分,二人方入眠。
尉迟将她从卧榻抱起,她面色微红,额头微烫。
胡闹的代价,方才还在床上不知死活地挑逗他。
尉迟摇头,为她盖好被褥,转身下楼取退烧贴。
鸢也尚未睡去,侧躺于床,尉迟离去后,她缓缓蜷缩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