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她确信无疑,可如今他离去,不留一丝痕迹,她开始怀疑是否看错了。昏黄街灯,光影交错,是她产生了幻觉?
此时,傅眠与陆初西提着东西穿过马路,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了?那么多马车,差点吓死我。”
鸢也回头,接过她们手中的东西,低声道:“我看见一个熟人,急着打招呼。”
“即便见到熟人也不能横穿马路,出了事怎么办?”傅眠面色凝重,大姐姐的威严展露无遗,毫不客气地责备道,“又不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下次约出来便是,刚才那辆马车差点把你撞飞,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鸢也意识到错误,刚才过于震惊,未料到远在苏黎世的人会突然出现眼前,算来已有三四年未曾相见。
虽然一直保持联系,他偶尔也会赠她礼物,帮她解决难题,但即便是她出差至苏黎世,他也避而不见。上一次相见,还是她直接闯入罗德里格斯庄园,他才终于露面。
这十年里,仅此一面。
傅眠继续训诫:“你与我们一起外出,若你出事我们也需担责,我们如何向尉迟交代?再严重些,你若有闪失,尉迟与陆初北几十年的兄弟情谊还能维持吗?”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我保证。”鸢也低沉认错,接着低沉地问,“为何我有事,你向尉迟交代不了,尉迟就会与陆初北决裂?你和陆初北是一体的吗?”
“……”傅眠语塞,未曾料到自己挖了个坑。
鸢也反将一军,戏谑地看着她。
陆初西拿出手机:“我得赶紧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傅眠答应嫁给他了。”
傅眠夺过手机,瞪大眼睛:“我何时答应嫁给他了?你瞎搅和什么?”
“夫妻才是一个整体,你说自己与我哥是一体,岂不是答应嫁给他?”
“我是陆初北的姐姐,是亲人,理应共同承担,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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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别扭,你以为你十八岁吗?”
“陆初西,你最近胆子大了啊?”
两人斗嘴,鸢也望向马车离去的方向,给星星发送消息,等待片刻未得回复,她轻叹一声,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别吵了,还要逛夜市吗?”
傅眠道:“逛。”三人并肩行走在江湖小径,傅眠方想起一事,不禁出声道:“哎呀,你犯了错,怎地反要我们莫生事端?”这女子,推诿之技倒也高明,转移他人注意力之法甚妙!
鸢亦轻拍她肩头,模仿那般神色:“大哥,罢了罢了。”
……
直至戌时已过,她们游历方罢,尉迟与陆初北皆来电叮嘱,提醒旅途小心,更遣车前来接送。
意外的是,驾车之人竟是尉迟本人。
车窗微启,显出他英挺的侧颜,鸢亦一怔,他温言道:“上车吧。”
傅眠与陆初西已坐入后座,鸢亦唯有落座副驾。
“系好安全带。”尉迟低语提醒,随后驾车离了小径。
鸢亦扣紧安全带,随口问道:“怎会是你亲自前来?”
“理所应当。”他如此回应。
“毕竟深夜让爱妻独行街头,实在不放心。”傅眠玩弄着手机,淡然戏谑。
鸢亦回头瞪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料尉迟竟真应了这无趣之言:“是啊。”
无言以对,鸢亦干脆假装未闻,闭目养神。
归至宅邸,陆初北已在门前等候,三人下车,鸢亦问候过后便上楼,尉迟将车泊好,唯有傅眠与陆初西随他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