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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也不再闪避,反而迎了上去,尉迟微愣,挑眉,察觉到她的挑衅,随即反守为攻,摆出一派较量的姿态。
这向来傲骨的女子,即便此刻也不肯示弱。
鸢也低语,娇媚中带着一丝恳求:“可否放过我?我想拥你入怀。”
“休想玩弄心机,我能擒你一次,就能擒你第二次。”尉迟淡笑,依她所愿解开束缚她的衣衫,鸢也顺势攀附在他颈间。
尉迟并非寻常的富贵子弟,他对花天酒地毫无兴趣,闲暇时喜好武艺,马术精湛,如同专业骑手,网球、射箭、剑术乃至散打皆有造诣,因此身姿矫健,肌肉匀称,穿衣显形,触感极佳。
尉迟忍耐着,明白了她的意图,表面上的对决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争斗。他凝视着她,若她生于古代,定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士,大胆而又机智。
“鸢也。”他唤着她的名字,带有警告,她的手在做什么?
“别叫了,就在这儿。”她学他的口吻回敬。
两人互不相让,鸢也抬眸,见他眼中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儒雅,只剩下原始的狂野,她得意于自己也能让他失控。
尉迟终究也只是凡夫俗子。
凡夫俗子,终难逃情网。
混乱之中,不知是谁碰倒了烛台,四周骤然陷入黑暗,与此同时,鸢也闷哼一声。
鸢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或者说,从未想过尉迟会这样做。
印象中的他,如同七八十年代的书生,正直严谨,是最讲面子的人,怎会如此在外与她放纵?
然而,他确实做了。
思绪空白之后,听觉似乎更加敏锐,鸢也听见远处的马蹄声与欢笑声,仿佛有人在赛马,输了后不愿认账,被众人围攻,戏言今夜便在马厩与马共度……
“还敢分心?”尉迟的声音低沉。
鸢也眼角微红,看着他,柔声道:“谁让尉迟公子这般无能,无法让我全心对付你。”
尉迟轻笑:“再试一次。”
“还是换我来吧。”鸢也提议。
两人都已失了理智,鸢也觉得燥热,将头发束起,却被尉迟解开,他喜欢她长发飘逸的模样。
第三次,鸢也仍不愿退让,却被尉迟抓住手腕,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是谁帮你预订的客栈房间?”
鸢也半闭着眼,不知是未听见还是不愿回答。
尉迟不再追问,继续与她在这场“对决”中分出胜负。
“……”
平板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桌一椅和一堆木箱,连个舒适的躺处都没有。鸢也不甘心输给尉迟,还想再试,尉迟捏住她的脸颊:“还想走路吗?”
鸢也喘息:“那你认输吧。”
尉迟无视她的挑衅,拾起像腌菜般的衬衫,将她的手与桌角绑在一起。
点亮烛火,让人送来一盆热水,洁净的毛巾浸湿拧干:“将就一下。”
鸢也望向屋顶的烛火,其实已无力气,静静地平复心跳,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回忆起刚才的一切,突然有些迷茫,事情怎么会发展至此?她与他都做了些什么?
她猛地闭上眼睛,真想回到两小时之前扇自己一耳光,他疯了,她竟陪他一起疯!
尉迟抬头,见她紧皱眉头,一脸懊恼,微笑,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好了,这次算你赢了,可以了吧?”
谁稀罕这种胜利!鸢也挣脱未被捆绑的手,甩开他的手,起身,试图解开被束缚的手,一时解不开,又皱起眉头。
尉迟并无相助之意,拿起她的手臂,用棉布毛巾擦拭,忽然说道:“清卿母子是小杨送至尉府,我事先并不知情。”
鸢也的动作一顿,尉迟将毛巾重新浸湿,自顾自地说:“小杨的祖母是血科名医,我通过他才请得祖母为阿庭诊治,因此他知道清卿母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