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和代大叔都在花大姐的店里打牌,林岳峰去了小吃铺,看见三个员工都忙得不亦乐乎,各自分工明确,他也插不上手,干脆来到花大姐的鲜花店里,看人打牌。
“不行,不行,我手太臭,打牌不行,”林岳峰谦虚地说,其实这些牌都是他十几岁就玩过的,早就觉着没意思了,小儿科。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玩吧?哎呦,你真的好好学学,看你这么个聪明劲儿,要是说出去,连麻将都不会打,人家还以为你是傻子呢,”
老纪嘴里叼着烟卷儿,盘着腿,吞云吐雾,花店里面房间并不大,顿时充满了呛人的烟味。
花大姐挥舞着手里的团扇,不停地往外扇风,试图把烟味儿扇出去。
她其实也讨厌抽烟的人,但是花店生意不太好,为了吸引人气,就只好在店里摆了一桌麻将,没事了打打牌,给花店里也吸引点来人气。
林岳峰看着老纪手里那一堆烂牌,心说老子玩得溜的时候,你们没见过,真要是玩起来,你们几个人都是我的对手!
但是他过来的本意不在这里,所以依然谦卑地说,“不玩不玩,我手气太臭,跟不上你们!”
“你呀,是不是兜里没钱,怕回去被老婆骂?行了,咱们不玩赌钱的了,就图个开心乐子,谁输了,去给大家伙买酒喝,晚饭就在这里聚聚,”
代大叔豪爽地说,他是公职人员,打牌休闲娱乐没问题,要是赌钱那就是违法行为了,他作为公职人员,可不能犯这个错误。
附近的村民都知道林岳峰怕媳妇,在家里对媳妇言听计从,
老纪一听不赢钱的话,就有点不乐意了,那打牌多没劲啊,后来一听说买酒喝,晚上聚聚,又觉着来了兴致。
林岳峰无心打牌,对他们这些人也是哼着哈着应付着,老纪手里的牌特别臭,连输了三局。“行,再玩三圈,要是再输的话,我就去集市上上买酒买菜来。”
一语成谶,老纪果然又连输了三局,气得往自己手里“呸呸呸”地吐唾沫,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但是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要去买酒买菜,老纪从林岳峰店里借了自行车,去街上买酒和饭菜去了。
林岳峰这才坐到代大叔身边,悄声讲了去浦山区的见闻。
“你小子,又要走大运了!”
代大叔说,别看沿海那一片村民们住的房子又破又旧,都多少年了,但是他们的生活都不差,那些渔民家庭,都过得很富裕,几乎家家都是万元户,比上班族都强得多。
“别看他们住的地方不咋地,但是人家有钱,那片小渔村,我也去过,绝对是黄金宝地,要是以后浦山区开发的话,那些渔民的房子,就值老钱了!”
市区拆迁和郊区这边的拆迁,那补偿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郊区这边村里拆迁,多数都是外来的公司建厂,给的补偿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