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沧月轻轻推了推雪离殇,她小声的问:“王上你怎么了?”
雪离殇没有说话,依旧安静的昏迷着。
喊了几遍后,沧月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雪离殇额头上。
果然烫的惊人。
沧月叹了口气,将湿透的披风取下,然后用火烛点燃了屋里的油灯
昏黄的光立马将整个小屋子充满。
借着光,沧月看清了这个小屋子,里面的摆设很平常。
一张书桌子,一张木床,还有一个圆圆的茶桌。
唯一不同的是,满屋子是墙壁上都挂满了画。
这些画都是同一个女子,她穿着大红的衣服,或笑着坐在梨树上,或策马扬鞭,又或者坐在梨花树下……
她的每一个神情,都被惟妙惟肖的刻画的墙壁上,宜喜宜嗔。
沧月看着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阿梨!”
是梦里的女子,那个狂放不羁的姑娘。
沧月忽然有些可怜雪离殇,她从前只觉得他活该,如今到有几分心疼了。
想了想,沧月冒着雨在梨树下挖了些寻常的草药,又回到之前她住的小草屋。
借着茶具将草药熬好,然后端到雪离殇身边。
做完这一切,沧月整整花了两个时辰。
她搬不动雪离殇,只好将他床上的被子抱下来,小心翼翼的盖在雪离殇身上。
一边将药喂到雪离殇嘴里,一边小声的说:“我今日不杀你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但雪离殇吃不了药,沧月喂一口便吐一口。
失败好几次后,沧月将心一横咬咬牙喝了一口药,往雪离殇嘴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