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抬剑,笑着看了它剑锋一眼,道:“这龙泉,又要噬血了。看来,这勾结外邦的可是你这个陷我于不义的新帝啊。”
李容若看着笑意盈盈的秦项懿,秦项懿亦回看他。
“天华帝可真无情,为达目的连亲妹妹亦不惜葬送。”
“李少主岂非在成亲前便已知晓?你我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帝君可是成了最大赢家?舍一颗棋子,得两方好处,看来临渊阁已灰飞烟灭了。”最后一句李容若是强忍着悲愤咬牙说出,足见如秦项懿利字当头到底的人李容若究竟有多厌恶。
那可是整整三十条性命哪!
“多谢李少主借人,用完了,自然要丢弃的,正如所有棋子。不知李少主,何时弃了这颗棋子?”秦项懿若有若无的将眼光递到萧煜处,笑得戏谑而凛冽,正如寒风中看笑剧。
李容若心跳坠了一坠,眼中终是露出了冷意,道:“帝君,言好各取所需不相搅扰,你此番却不守诺言?你要什么?”
“本君要的东西嘛,不多,只是一个人。”
“然而这一人却拥有极多。”萧澈抬步向前,秦项懿转身朝后,两人眼神交汇,萧澈停步如是说。
李容若咬牙,他尝到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愤怒滋味,道:“如此说来,千机台的消息便是你一直给他输送?”
“你还是太年轻。”
李容若沉默,遥遥看着秦项懿,目光却似是透过他看向远方般虚无。
萧澈似是觉得乐趣甚多,反正坛下打得同样不亦乐乎,他们在坛上岂能虚度?狡黠的目光朝李容若他们拍过去,道:“朕的好皇兄,你可知这千机台少主为何会答应你在先皇宴上演奏,你可知他为何三番四次在靖南救你却不愿停留不求回报?”
“······”
“你是他······棋子啊,难道你还以为这高傲的李少主喜欢你不成?”
萧煜脸上似有一颗流星划过,亮了又沉了。“在场各人,皆是棋子,怎的三皇弟认为本王会为情所困?而况,孰言这李少主不求回报?他求的回报可大着呢。”
“哦?那么李少主,你可知皇兄当初为何要恳请你到宫中奏琴去?”萧澈目光一转,直指李容若。
李容若扫萧煜一眼,又看了看桌上锦盒,似是全然不在意般说道:“王爷做事自有道理,何需多想?”
李容若不得不佩服自己修炼出的外在处变不惊的本领,明明心头窝火却依旧不得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为的不过是防止敌人离间罢了。
萧煜似是明了,笑道:“如今本王与李少主同仇敌忾,多说无益。”
萧澈闻言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大的笑话。同仇敌忾?朕的好皇兄,你连敌友都分不清,如何能······”
李容若不等他说完,一剑招呼过去。秦项懿堪堪抽剑挡了挡,随即一群御林军排了三排隔开萧澈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