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一看,少女洁白的脸蛋都气粉了,脚下扔了起码七八个纸团。手里还拿着一张纸,被她揉成一团,砰地砸在地上:“背诗都不行,偏要作诗,成心刁难人!”
郑端一头雾水:“刘小姐,白鹤道长,你们这是?”
白鹤道:“我在教刘道友作诗。”
李秀丽想到什么,忽然对郑端说:“你来作一首诗!”
她看到郑端身上也萦绕着一股不属于他自身的五彩之炁,显然也是二鬼魂的馈赠。
郑端眉宇微扬,环顾四周,见一盆堂外的含羞草,随口指而为诗。
虽然是即兴而作,既无深意,也不华美,但仍颇朗朗上口,押韵非常工整。
诗音才落,他身边环绕的五彩之炁,忽然有一小股涌入他体内。
郑端顿觉神清气爽,周身充盈有力,讶然地看了看自己。
李秀丽更生气了:“你!你也留下教我作诗,我就不信这邪了!”
何婶子、吴嫂子惊恐的眼神下,天都黑了,书房亮起了灯。
她们的雇主小姐,竟留下两个男子,一起待在书房里,捣鼓起纸墨。
可是,大约还是要信邪的。
一直到天黑透了,李秀丽仍然没有做出一首被五彩文炁认可的诗。
写到后面,她甚至都感觉自己词穷了,能写的题材、能想出的句子都被她压榨光了,文炁还是一点也不动弹。
第二十三首诗。
她提着毛笔,半天没动,眉头皱得打结。墨水下滴,晕染宣纸。
搞什么,夹杂现代她学过的诗词名句,它都不给判定的!
李秀丽转头问白鹤:“你确定,这炁的吸收判定规则,是我要做出满足它的诗?”
白鹤转头看向郑端。
经过半晚上的折腾,郑端光是为了给李秀丽讲解、分析,自己也作了七八首诗,他身上的五彩之炁都被他吸收了小半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从郑端身上看,这个规则还是准的。
少女咬着笔杆,眉头快拧成麻花。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何婶子又探着头,问:“小姐,两位客人,你们这么晚都没吃东西。我煮了面。。。。。。”
这是她今晚第四次以各种理由敲书房的门了。
李秀丽很是迟钝。但作为土著凡人的郑端吁了口气,歉意道:“小姐,天色已晚。。。。。。”
白鹤也起身告辞。
少女想的心烦意乱,他们教了一晚上,她没有半寸进展,挥挥手:“行啦,都走吧!我自己想办法。多谢,不送!”
白鹤、郑端离开后,她又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实在想不出半句诗了,啪地扔下笔,揉了揉额头。
以李秀丽的脾气,这一整天的折磨,比写命题作文还痛苦,已经是用了极大的耐心。
积了一肚子的郁闷,她点开游戏页面,抓住“瑛”就抱怨吐槽:【你不知道,我最近拿到了一股不少的炁。但是根本吸收不了!要吸收居然还要条件!我写了一整天的诗,头都大了,简直像个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