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她一边赌气的嘟起小嘴,红润润的唇像极了熟透了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本公主就不懂了,你为何偏偏要喜欢那些本就对你不甚感兴趣的人?”燕蒹葭叹息,恨铁不成钢道:“你喜欢斯文的,本公主依葫芦画瓢,给你找了个更秀气的,结果你竟是半点瞧不上人家,反而日日追着瞧不上你的人跑,你这是什么道理?”
燕蒹葭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但更不懂自家小卉子的心思。她数了数,从小卉子九岁情窦初开之后,前后总共明恋暗恋过十一二个少年郎……可这其间,没有一个少年郎是对她上心的。反而那些对她上心,又极为不错的男子,皆是入不了她的眼。
真是令燕蒹葭都有些头大了。
“那奴婢就是喜欢不喜欢奴婢的人嘛。”小卉子道:“难道公主不觉得,那些瞧不上自己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子少爷,当真是极为有趣,极为与众不同!”
越说,她越是神采飞扬,看得燕蒹葭深觉这小姑娘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公主,”就在这时,有下人敲了敲门,在屋外禀报道:“四皇子邀您去毕春楼一叙。”
毕春楼就在春光阁的旁边,只是毕春楼不过一介酒楼,称不上有名。
“哦?”燕蒹葭勾唇,笑意顿时溢出唇角:“本公主的四皇兄……是又要掀什么风浪呢?实在有意思啊!”
几个手足兄弟姐妹中,燕蒹葭觉得燕然最是有城府,也最是能够隐忍。
她年少时便见过燕然笑吟吟的被欺辱,仿佛并不知道尊严脸面是什么一样,那股子阴冷的气息,可比蛰伏的毒蛇猛兽,还要骇人。
从前燕蒹葭便想过,若是最后这皇位落到燕然的头上,她不会觉得奇怪,毕竟燕然太适合坐上这龙椅了。
只是,这前后两次,燕然都要她的命,她其实不懂,为什么燕然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分明她与燕然,自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多大的交集。
小卉子坐起身子,问她:“公主,奴婢记得四皇子那时生的很是俊美,如今是不是还一样好看?”
只是,她话音落下,燕蒹葭却是一动不动,似乎在沉思什么。
见她有几分恍惚,小卉子不由提醒道:“公主?公主?”
燕蒹葭回过神,看向小卉子:“怎么了?”
小卉子撑着脑袋,说道:“奴婢方才问公主,四皇子如今生的如何模样了?”
“四皇兄啊……应当是比从前更成熟了罢。”燕蒹葭道:“本公主记得,他从前是帮过你一次,对吧?”
小卉子点了点脑袋:“是啊,奴婢还在宫中的时候,四皇子帮过奴婢一次。”
那大概是六年前还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她其实记不太清楚了,毕竟她出宫好些时候,早已经适应了宫外的生活,记忆中也满是春光阁的一切。
不过,燕然帮她的那一次,她还是记得的。
那时她也就七八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是自小被萧皇后养在身边的丫头,自她有记忆开始便已然陪着燕蒹葭了。
因而,她对燕然不算陌生,几个皇子里头,可以说如今她还记得模样的,就只是燕然了。
想到这里,她又继续说道:“不过,奴婢觉得,四皇子用心不纯,那次的恩情,奴婢就不打算报答了。”
七八年前,燕灵兰为难过她,那时候,燕灵兰趁着燕蒹葭偷偷溜出宫的空档,故意寻衅滋事。
因为宫中许多人都知道,燕蒹葭很是在乎这个婢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不至于亲如姐妹,但说是心腹却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正巧,那次四皇子燕然路过,三言两语之下,燕然救下她,令她免受皮肉之苦,但这一恩情与小卉子来说,委实是有收买人心的嫌疑。
“你是当真聪明的,”燕蒹葭夸赞道:“四皇兄的确是城府很深,这次本公主南下,他暗里派了几波刺客暗杀,本公主也算是见识到他的狠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