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爱的很重,但比命运轻by封尘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因此,母亲为我取名:尘。
在父母未曾消亡之前,我只是封尘,被他们呵护在掌心里的心爱儿子,在他们一同离开我时,我仍是封尘,却再也没有人来爱我了。
回望这半生的曲折流离,在利用与被利用之间油走,却找不到一个能稳妥安放自己的位置。
在我得知父母的死是红夫人精心布置的一场戏后,在我对红夫人恨之入骨,绞尽脑汁找不到报复红夫人的时候,在grace已经成为一颗半废的棋子的时候……她走进我的视线里。
蓝慕绯,一个无父无母,从c国被路易·英寡带回的巴黎的17岁少女。
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里怀了路易·英寡的孩子。
我似乎找到了仇恨宣泄的出口。
买通路易·英寡别墅里的佣人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想要知道别墅里的那个少女的一举一动,也非难事。
佣人每都会将她和路易·英寡的事,事无巨细的向我汇报,领取丰厚的酬劳。
我看着照片里的少女,脑子里自动浮现几组词:单薄,青涩,固执,寂寞,还有倔强。
即便是面对整个巴黎女性的梦想中的情人,她依然能不为所动,稚气的轮廓萦绕着满满的漠然,无视旁边坐着的路易·英寡。
这——实在有趣。
……
grace又在抱怨伯爵有多没见她了,来去就那么几句,没什么新意。
这个曾经真单纯的女孩在涉足光鲜亮丽的t台后,逐渐变了,跟随伯爵后变化越来越大,尤其是在没了孩子以后。
而我,也越来越讨厌她的喋喋不休,怨尤人。
面对grace充满幽怨的面孔,我不禁会想起那个坐在灯光下专注看书的孤单少女,很想知道在那双寂寞深邃的眸子后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灵魂。
但这些比起对红夫人的报复,微不足道。
grace的抱怨让我知道路易·英寡越来越在意那个少女肚子里的孩子,我是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于是我故意误导grace,伯爵极有可能爱上了这个代孕母。
grace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安抚她,不必担心,我会一直帮她!
她很感激我,在我眼里这份感激,滑稽而可笑。
买通了路易家族最忠诚的医生,费了我不少的金钱;但是价有所值,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早知道那个少女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
我让医生告诉红夫人,孩子是女孩;又让grace故意去红夫人面前闹他的儿子即将爱上的是一个低贱的代孕母。
我知道她最想要的是孙子,而非孙女,加上伯爵爱上卑贱的代孕母,这种事高贵的红夫人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红夫人如我所料,默许了grace的行为,但我没想到她会做的那么绝,将刚刚流产的少女丢到野外,自生自灭。
无所谓了……
不过是一颗的棋子,帮我报复红夫人罢了。
若是有一红夫人知道她弄死的是自己的亲孙子,那画面该有多精彩,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
那个女孩失踪,生死不明,伯爵知道孩子没了,也承受了一定的打击;更对红夫人发了一顿脾气,看到这些,我很高兴,他们母子越来越不合,真的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不知道是出于欣赏或是愧疚的心理,那些照片和资料,我没有丢掉也没有销毁,放进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与母亲的遗物放在一起,锁紧暗无日的深渊中。
……
七年后的相遇,是我始料未及的,甚至我第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她的眼神,我没有一刻忘记过。
甚至在午夜梦回,我会梦到她清澈的眸子逐渐迷离,满脸的紅潮,纖細的腰肢在我的身上扭動,她低低的口申吟,媚得人骨頭都酥了。
大汗淋漓中醒来,我喘着气,想到自己居然梦到(上)了路易·英寡的女人,觉得荒唐,也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