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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变种?&rdo;

&ldo;原来你不知道啊!&rdo;阿婆促狭地眨眨眼，&ldo;你不是很精明，什么事都知道吗?&rdo;

这两名女性，一个老，一个小，一个美丽与智慧兼具，另一个却老态龙钟，就算再年轻个四五十岁，也绝对和美女这个称号无关。然而就在这刻，这两名年龄与外形都相差得如此之远的女性，却在某一方面，让我感觉到她们的相似。

不是她们尖刻的说话‐‐虽然这也是一点，但却只是表象‐‐也不是她们的明快利落，当然她们的应变力，的确都让人印象深刻，但仍不是我觉得她们相像的原因。对了，是霸气，就是那一股霸气‐‐她们两人都有一股想压倒旁人的霸气，在自己的领地内，只能由她们掌控一切，指使别人东或西，生或死。

就是这股霸气，让她们在这一瞬间看来如此与众不同。

阿婆侃侃而谈：&ldo;天诛的原生态，是从东北毒狼体内采集到的，对人类来说感染力最强，当然不可能使感染者存活。当年日军为了延续天诛，分离出一种比较弱的病毒变种，活性极低，能长期生存在人的体内，你不知道吗?&rdo;

我看到阿婆一边说话，一边瞄了墙角一眼，像在观察tony的情况。

&ldo;后来呢?第五纵队找到那些感染者，还原出了天诛病毒?&rdo;珍一边说，一边也看了tony一眼，&ldo;那你们为什么不带走天诛?难道你们不怕病毒在人体内长期演化后，会产生衰变?&rdo;

阿婆一哂，眼神变得有点哀伤：&ldo;因为失败，一连串的失败，让我们无法还原出天诛病毒，我们甚至连真正的天诛病毒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除了……&rdo;她停顿住。

&ldo;只除了什么?&rdo;珍往墙角移动一步。

&ldo;只除了……&rdo;

她们两人都说着话，却不约而同往墙角tony的方向扑去，珍那么年轻也就罢了，年纪七老八十的老阿婆行动却更敏捷，居然早了珍一步先扑到墙角，拾起tony的短弓枪，飞快指向住珍。

原来她们嘴巴说话，心里想的眼里看的都是那把武器，谁先抢到武器，谁就掌控了局面!

我却完全没留意到这一点。

珍不敢妄动，懊恼地瞪着老阿婆。

阿江嚷道：&ldo;阿婆你干吗，说话就说话嘛，干吗翻脸啊!&rdo;

阿婆将枪口朝他一指，愤声道：&ldo;蠢猪，闭上你的嘴巴!&rdo;

珍趁机想扑过去，阿婆恐吓性地要扣下扳机，吓得珍退后两三步。

tony这时开始剧烈抽搐。

房间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见，tony是唯一不断在呻吟的人，那种沙哑中带着痛苦的嘶吼，让房间更加阴郁、紧张。

&ldo;他快发作了，带他出去‐‐你们全都出去!&rdo;阿婆厉声说。

&ldo;什么?外面有很多很多殭（僵）尸啊!&rdo;阿江叫道。

阿婆的脸像是用冰凿凿出来的一样，透露着一股寒意，她森冷地环顾众人，短弓枪就像她的另一只眼睛一般，随她一起环顾。

她看到我脸上时，眼神中有一丝犹豫，但很快地就被坚定所取代，平静地说：&ldo;少年仔，你别怪我，只怪你太爱管闲事了，我只能这么做。&rdo;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ldo;阿婆，你说我爱管闲事，我管了什么闲事?小卖部那些死人，你也有份吗?&rdo;

阿婆一顿。

&ldo;到了现在你还问这个问题!&rdo;珍怒道，&ldo;当然是她做的，是她和那个秃头一块做的，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批登山客，将他们一个一个谋杀!&rdo;

&ldo;你懂个屁!&rdo;阿婆被她激怒了，手舞足蹈似乎想辩解些什么，举起短弓枪说，&ldo;那些是实验，是追求天诛完成态的实验，是伊凡诺一辈子最最渴望，最崇高无私的实验!不是为了杀人!&rdo;

&ldo;崇高无私?那么外面那些活死人，就是你无私的成果吗?&rdo;珍不晓得为什么，不断激怒她?

阿婆果然气炸了，将枪口瞄准珍，想扣下扳机，突然&ldo;哇啊&rdo;叫了一声，失去平衡倒下，&ldo;咚&rdo;，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上。在她背后，tony勉强用特别长的腿钩了她一脚，将她给扫倒。

珍早就在等这个变化，冲过去想抢那把短弓枪，不期然发出惨叫，左手带着一个古怪的弧度，牵动身体跌倒在后方，左手肘被一支箭射穿过去，露出一个箭头。

她在地上大声痛号。

三个躺在地上的人，老阿婆最先爬起来，披头散发，像厉鬼一般喘着气。

她按着后脑勺，像一只愤怒的螃蟹一般横行了几步，警戒地望着我们。萧小妹上前抓住她的手，被她用力甩开。

她来到房间里唯一一只靠墙的橱柜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巍巍颤颤地扭开橱柜上的铜锁，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把短枪，一盒黄铜色的弹药盒，横放在柜子上。枪的款式很古老了，有点像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用的那种滑膛枪，两管枪身并排着，但短小得多。

这种老步枪在射击时子弹经常会有些微的偏角，准度和穿透力都降低了，但破坏性更大。

她一只眼斜睨我们，一只眼一只手填装子弹，&ldo;吧嗒&rdo;一声，将子弹塞进枪管中，吼道：&ldo;扶她起来!&rdo;她拿枪指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