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看出我脸色不善,解释说:&ldo;不是啦,我想你这几天都没出门,说不定会看到,我们家东东它……它……唉,我不会讲,我好担心它会被附近的野狗牵去哦!&rdo;
老阿婆是真的担心,抬头纹比平常多了六成,我也搞不清楚东东是哪一只狗,是经常对我吼吠,像个神经病跳来跳去的那只吗?我忽然想起豆花老板那把西瓜刀,忍不住问:&ldo;东东是哪天不见的?&rdo;
老阿婆搓手说:&ldo;我最后一次喂它是两天前,应该……应该就是前天吧?&rdo;
那正好是我看到西瓜刀的那天。
&ldo;阿婆,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楼下那个卖豆花的老板,他是不是有点怪啊?&rdo;
阿婆愣住:&ldo;你说谁,萧先生吗?他有点怪?不会啦,他是我们老邻居啦。&rdo;
我这才知道那家伙姓萧。
萧?
&ldo;你是说东东走丢和他有关?&rdo;阿婆理解了我的意思,然而并不采纳,她说,&ldo;不可能,他不可能碰我的狗。&rdo;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天在草丛里的狗尸,还有更早的狗尸,是不是都是他干的?这个小区住的本来就是一些怪人,就算是也不奇怪。
一个罹患躁郁症的恶邻居,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ldo;不会的,&rdo;阿婆的表情既茫然,又疑惑,&ldo;阿根他……他不会的……怎么可能……&rdo;
稍晚,我向房东打了一通电话。
&ldo;是你啊小高,怎么样,在那边住得还好吧?&rdo;
房间的主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平时住在台北,房子都交给他老爸管,老先生和人有一种称兄道弟的癖好。
&ldo;我早说过那一带很安静,没骗你吧。&rdo;
是很安静,如果不计小区里的狗叫,和楼下热情的锅盖大乐团的话。
&ldo;我懂,你要的宽带网络,我会帮你想办法啦。&rdo;老先生笑道。
这间房子老旧的连个电话都没有,我目前上网都靠3g,速度既慢且贵,根本比不上宽带网络,但我找他倒不是为了这个。
&ldo;尤叔,我在房间里找到一份文件,我在想是不是你们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rdo;
&ldo;什么文件?&rdo;
&ldo;我也不知道什么文件,上面都是日文。&rdo;
&ldo;哦,那一定是前一个房客,我看过他有日本书,一定是他的。&rdo;
&ldo;前一个房客?&rdo;我有些奇怪。
&ldo;是啊,长得可帅了,有一点像费翔哦,好像也是一位高级知识分子呢?你朋友没跟你说啊?&rdo;
&ldo;我朋友,谁?&rdo;
&ldo;就是杨小姐啊,人是她介绍来的,你不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