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很不好呢!”
王珠一脸感慨。
看看!连张子砚一个孩子,都知道来关心和安慰她。
这张得俊夫妻俩真不是个人!现在都不闻不问,给一点钱还扣扣嗖嗖的。
张得俊一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得这么大,难道会考虑不到吗?
只是不放在心上罢了,甚至于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真是恶心透了。
还好她不是原主,要是原主来了,不得伤心死!
前世原主的死,张家夫妻俩有推不掉的责任!
“我从三年级开始,就得早上四点起来煮猪食,家里有两头猪,要煮非常大的一锅猪食。
我每天早上,能得到一个红薯作为早餐,煮猪食的时候,就能顺便烤了吃。
煮好出锅、放凉一点,就要喂猪,猪圈很脏、也很臭,为了不弄脏衣服,我每次都小心翼翼的。
在这个期间,要把全家人前天晚上堆积的衣服给洗了,都是用冷水洗。
手上常年脱皮,冬天还会起冻疮,你见过冻疮吗?
手上肿得像萝卜一样,有时候还会破皮出血,冷的时候痛、热的时候痒,怎么都难受。
每年到了来年春天,手上的冻疮就开始脱皮,脱落坏掉的组织,一大片一大片的掉落下来,这时候反而感觉不到痛了。
但是春天来了,不代表冻疮就消失了,手会记录它留下的痕迹。
新长出来的手指甲扭曲变形,坑坑洼洼一片,在述说着它曾经的痛苦……
洗完衣服,还得准备全家人的早餐,当然这个全家不包括我自己,他们早上吃的是白米粥,说是吃红薯烧心…
弄完这些,已经快八点了,我才开始背着书包去上学,好在村里还有小学,不至于太远。
中午放学,别人吃完饭后就能午休,但是我得回家煮全家人的午饭,然后再匆匆忙忙的赶去上下午的课。
整个小学阶段,都不知道午休是什么滋味。
下午放学,要去捡柴火、打猪草,农忙的时候,还得去挑粪、栽秧、除草……
晚上摸黑要把猪菜切好,柴火提前劈好,不然第二天来不及。
为此我的手上多了好几个刀口,都是因为舍不得蜡烛和电费,让我在黑暗中切菜。
周末更是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干活,直到深夜才能睡下……。”
王珠一字一句的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这都是原主这么多年的真实生活,过得黑奴一样的日子。
天杀的杨翠花,她怎么不去死!
“姐姐…姐姐你别说了,呜呜呜,我难受!”
张子砚抱着王珠痛哭,怎么能这么惨呢?
这些人怎么这么坏!
“你知道我为什么逃出来了吗?”
王珠苦笑着,把原主被卖的事情说了。
原主受到的这些委屈,就该说出来,不然人家还以为你过得很好呢。
小姑娘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那就不能报警吗?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过了二十年追诉时效了…”
王珠有些无奈的说,她穿过来的前一个月,就已经过了二十年的追诉时效了,简直是完美错开!
“而且很难取证,又没有监控,还是在同一间病房里,人家一口咬定是不小心弄错了,就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