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干吗?&rdo;
&ldo;把它分成三部分啊。这东西要不是太岁,咱们就把它扔了;要是太岁的话,咱们仨一人一份。&rdo;
李众嘿嘿一笑,几步就蹿了过来,翻过来调过去瞅了十几眼,指着中间的一块说:&ldo;这块归我啊!&rdo;
&ldo;多点少点没关系,太岁切了以后没多久还能长大。&rdo;毕林森忽然来了一句。
我俩不约而同扭过头:&ldo;这东西真是太岁?!&rdo;
毕林森又盯着显微镜瞅了半天,狠狠地打了个响指,说:&ldo;里面的细胞结构和原始的鞭毛细胞非常相似,进化程度介乎于藻类和原生动物之间。这些都和科研报告中对太岁的化验结果相一致。&rdo;
李众一个高蹦起来,又捂着肚子呻吟了几声,看来阑尾炎手术的刀口还没完全愈合好,不过这不耽误他高亢的声调:&ldo;这么说,这东西肯定是太岁了?!&rdo;
我的心也怦怦跳了起来,直勾勾看着毕林森。
毕林森也激动得满脸通红,看着切成三份的太岁,咽了好几口唾沫才缓缓地说:&ldo;看起来像,但……是不是太岁……得吃进去才能试验出来。&rdo;
实验室里顿时陷入沉寂。
三双眼睛相互瞅了半天,又会聚到太岁身上。
许久,李众的声音喃喃地响起来:&ldo;这东西虽然显微镜下没发现有毒,可吃进人肚子里谁能保证没事呢?&rdo;
我一拍大腿。&ldo;这还不容易,你们实验室不是有不少小白鼠用来医学实验吗?&rdo;
话音刚落,我们三个人就直冲向关着小白鼠的铁笼子。
不大一会儿,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被李众用镊子夹着尾巴拎了出来。
毕林森用挖匙挖了一小块太岁身上的&ldo;肉&rdo;,凑到小白鼠面前,吱吱的叫声中,小白鼠飞快地吃了进去。
李众摸了摸小白鼠的肚子,一努嘴:&ldo;再喂点,吃得多才能看出效果来。&rdo;
几分钟以后,小白鼠的肚子已经鼓得溜圆,我们三个人的视线才离开小白鼠。
&ldo;至少明天才能看出小白鼠有没有事,咱们‐‐&rdo;
毕林森指了指切成三份的太岁。
我和李众想的也是这个问题,又是一顿包裹之后,我们三个人各自背着一份太岁离开了实验室。
分手以后,我无意中回头看去,只见李众并没有招手叫出租车,而是径直向一直在学校门口乞讨的一个老乞丐走去。
这小子意外地得到了宝贝,打算给老乞丐点钱,发发善心?
我猜不透,也没工夫多想。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我的宝贝赶紧带回家里。
回到家,我立刻就把腌菜用的缸腾了出来,将太岁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再在盖子上压上了一袋大米,这才放心地躺到了床上。
只是尽管始终闭着眼睛,我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好容易朦朦胧胧地有了点睡意,忽然听到一阵阵细碎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拨弄着阳台窗户!
我猛地瞪开眼睛,屏气又听了片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