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希望,也给小两口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郝建军一边鼓励陈汐,另一边又让郝建霞帮忙联系了燕京的朋友,简单准备了行李后,两个年轻人满怀希望地前往了燕京。
毕竟对于燕京的医生来说,他们一周看的病例都会比滨城医生一年看的都要多。
刚到燕京的时候,郝建军信心满满,动力十足。
好医院的专家号不好挂,两个人半夜就爬起来去排队挂号。
做了检查后,两个人会在燕京边玩边等,毕竟陈汐在这里呆过四年,对很多地方还是十分熟悉。
看着妻子积极地配合检查,看着妻子带着自己走过那些她曾经呆过的地方,虽然没有鱼水之欢的愉悦,但郝建军对未来仍是充满了希望。
他不断鼓励着妻子,也给自己打气。
他和陈汐一起走过燕京的条条街道,虽然此时是秋天,片片落叶带给他的不是失落,他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好的,都是充满希望的。
可现实却并没有给两个人带来好消息。
接连去了三家特别权威的医院,给出的结论仍然都是无法生育,甚至一位知名专家很斩钉截铁地告诉两个年轻人,以当下国内的医疗水平,这样的损伤是无法医治的。
面对这位本来让他充满希望的医生,被现实打击的郝建军彻底崩溃了。
他指着医生大声吼着:“你们治不好就说病难治!你们都是这么当大夫的吗!我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听你告诉我我妻子的病治不了是吗!你这是什么狗屁专家!什么狗屁专家!”
陈汐拼命拉着大喊大叫的郝建军,可她身弱力薄,怎么也拉不动那已经发了疯的男人,只能眼看着男人大闹着被安保人员拉走,然后蹲在医院门口捂着头失声痛哭。
再准备要去第四家医院的时候,郝建军已经完全没有当初来燕京时的那股子劲,甚至两个人住在宾馆时他也开始挑起毛病,陈汐放东西的地方是不对的,买的吃的是不合口味的,连出水水流小的水管都会被他狠狠踢上几脚。
看着丈夫被那些报告结果而消磨掉了所有的情绪,看着他一次次发怒又一次次在暴怒后静静地独自痛哭,陈汐理解他的心情,却无法给与他任何有效的安慰。她只能偷偷抹着泪,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准备去第五家医院的时候,郝建军已经彻底放弃了希望,原本说好的五点半起床去挂号,可男人硬是在床上躺到了中午。
陈汐独自检查后回到宾馆时,男人依然躺在床上捂着被子。
太阳高高的照着,秋高气爽的天气下,人们的心情也是金色的丰盛的,窗下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可宾馆的这件小屋里,却是凄凉的。
陈汐坐在床尾,看着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的男人,她微微拧了下眉,隐忍地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