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趴在被子里,捂上耳朵发现无用后,爬起来吼道:“小点声!”
正把腿架在栏杆上拉伸的陈非,被吓得一激灵,忙调小了声音,调小以后他眨眨眼睛,又调大了一点。
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陈非继续跟着音乐的节奏拉伸脖子,不知为何,后背突然一凉,转头正对上双幽怨的眼睛,那人走近,抬手调小了收音机的声音,侧过头去用眼睛打量陈非。
陈非脊背一挺,“看什么?”
“看……”刘洛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喉咙好想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你只有条纹内裤?”刘洛答非所问。
“……”陈非表情扭曲。
刘洛抱胸,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毫不掩饰地来回梭巡。
陈非先是双手交叉捂住上半身,过了两秒又夹住双腿去捂下半身,恨不得两只手当四只用。
都是男人,都长一样,我捂什么?
陈非松开双手,从衣架上扯了条裤子套上,他耸耸肩,无所谓道:“看什么?羡慕啊。”收着肚子,摸摸自己的腹肌。
刘洛冲他一笑,拖着步子走近,在他肚子上摸了一把,“不羡慕了。”
陈非耳根一红,手忙脚乱推开刘洛进了卫生间。
光天化日,调戏无辜青年。
陈非站在镜子前,拍拍热透的脸,打开水龙头冲了两把,清醒过来后,问问镜子里的人,“我刚刚是被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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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为什么一串有七个?
最近一段时间,陈非店里多了位常客。
按理来说,发展出稳定客户是个值得高兴的事。
陈非皱着一张脸站在后厨,丧眉耷眼地叹了两口气。
一旁正在热火朝天一人当仨人用的老宋听见后转头对他笑了笑,“你这在我面前唉声叹气的算怎么回事?”
陈非收起再次叹出的气,眼睛往下一耷,怏怏道:“发愁啊,宋哥。”
“你一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儿在我这四十岁的中年人面前说愁?”老宋打趣道。
陈非胡乱抓了两下头发:“不知道啊,对不起宋哥。”
陈非拖着沉重缓慢地脚步出了后厨,打眼一看,又来了!
刘洛自上次宿醉之后,比员工上班还准时:每天中午十二点一到,一准儿能在店内听见摩托车的轰鸣声。
陈非看见他朝自己招招手,脑袋瞬间大了,“你不用工作的吗?”陈非作样把菜单递给他。
“不用,我小弟比较多。”刘洛看了眼菜单,“玉米栗子排骨汤。”
“……”陈非想,看见那人头大的主要原因一定是他那张嘴。
陈非把汤给他放在桌子上,打算躲到柜台后面去。
刘洛看穿了他的心思,抬手拉住陈非身后的围裙带子,“你老躲我干什么?我是瘟神吗?”
糟了,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