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忙活了一早晨的叔侄三人,便被飘来的浓浓大骨汤、勾引的饥肠辘辘。
听得动静的小双胞胎迎了出来,就见他们不仅背回来了柴禾、竟还有野鸡,不由得瞪直了双眼。
“哇、野鸡,好漂亮的野鸡啊!”
两小只蹦蹦跳跳上前,盯着那花色艳丽的羽毛、兴奋的合不拢嘴。
“这是大妹抓的、大妹可太厉害了。”
冷苍满脸与有荣焉,兴奋的咧着嘴角傻乐。
屋里的大人们听后,震惊的同时又开心不已,不单是为了野鸡,更因冷芫的病好后、家里的日子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待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各抱着一碗浓香的萝卜大骨汤时,这种感觉就尤为明显。
家里吃腻的萝卜、以及不值钱的猪大骨,竟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吃食,皆令他们惊诧不已。
“真没想到,这骨头汤炖出来的萝卜,竟是这般的好吃。”
张翠娘做了多年的饭,吃了几十年的萝卜,这还是头一朝吃到这么合心意的萝卜呢。
打过霜的萝卜、退去了辛辣味,只余甘甜多汁的水份。
若是偶然吃上一回,定然会爱不释手。
奈何这里的冬日、能吃的蔬菜就只有萝卜青菜,加之少油少盐、天天千篇一律的水煮萝卜青菜,就是再好吃的东西、也该厌烦了。
故此、今儿这头一回用骨头汤炖出来的萝卜,吸饱了浓香的汤汁,必然同寡淡白水煮出来的味道天差地别。
“是啊是啊,这大棒骨看着光溜溜的,没丁点的肉,不想熬出来的骨汤、竟这么好喝。”
小双胞胎可是眼巴巴的瞧着,骨头汤一点一点的熬好,整个过程简直是被香迷糊了。
“你这俩小鬼。”
冷愫笑看他们咂巴着小嘴的模样,“炖了将近一个时辰,可烧了不少柴,能不好喝吗。”
“是啊,好喝是好喝,就是太费柴了。”
张翠娘想到早晨用掉的柴,便是有些心疼。
柴米油盐、一针一线皆是钱财,农家做饭更是能减则减,平常谁家也不会精细到,喝一碗汤要炖一个时辰。
“娘、小姑,有舍才有得,为了美味一切都值得!”
冷芫理解的同时,又看的很开,同时更加坚信了要带领全家致富心愿。
之后、她先给爷爷和爹娘及小姑各盛了碗汤,才道:“骨头汤很补身体的,就是得多炖煮,才能将营养熬出来、你们可得多喝些。”
至于小叔大哥双胞胎他们,早已喝的满嘴流油,附和夸赞声更是不止。
说着冷芫、又从锅中捞出剁开的大棒骨,先给旁边眼巴巴的大黄丢了一根,这才道:
“看、这里面的是猪骨髓,很嫩很好吃的。”
之后她又演示如何吃到猪骨髓,众人有样学样,纷纷被那又嫩又油脂丰盈的猪骨髓而惊艳不已。
张翠娘和冷愫节省惯了,会下意识的不舍,现下见孩子们吃的开心,意识也在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饭后,冷老爷子帮着将两只野鸡放血,张翠娘和冷愫准备烧水退毛。
冬天里的野鸡也养不住,又费粮又掉肉,还不如杀了一只现吃、腌一只过年吃。
“爹、你能帮我编几个篮子吗?”
其他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冷芫便去西屋找了编箩筐的冷恂。
“行啊、芫丫头、要什么样的你说?”
冷恂憨厚的笑着,还有些不适应突然灵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