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霖看着他清秀俊逸的脸,轻声道:“我也不能……”
云青月:“真人?”
不知为何,予霖忽然很想抱一下他。
他这样想着,抱住了云青月。
如果忽略那天他接住云青月的时候的话,他上百年没有抱过什么人了,从云青月身上传来的温度几乎让他有些恍惚。
这个拥抱不带着什么同情,他只是单纯的想抱一下这个人。
只是这个人。
予霖松开云青月,云青月没有动静,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云青月?”
某个嗅到了予霖身上的清凉气息,在“被予霖抱了”的意识划过脑海的一瞬间就当机了的家伙一个机灵回过神:“什么?”
梦里挥之不去的溅上了鲜血的脸,让云青月悄悄跑到了予霖住的院子旁边,加上小时候母亲教给他的埙曲,寻求那么一点的安心。
这两天云青月的神色和心情就好像坐了在布满巨石的路上行进的马车一般,七上八下的砸着走——
然而最终总算是平稳的驶向了康庄大道。
云青月本来想着和予霖道歉,可刚开了个头,予霖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若是因为没有一早与我言明一切而担心我生气,才这么说的话,不必如此,我没有在意,而且我早就猜到一些了。”
“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晓你是皇室子弟,但突然听得与霆儿相似之封号,有些失态了,如果我气你瞒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越王殿下?”予霖道,他难得开了个玩笑。
月光洒在予霖身上,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温润而又不失清冷,简直不似人间应有。
予霖也没想到云青月会这么在乎这件事,他虽然避世近五百载,却也知晓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他认为自己了解云青月这个人,便相信他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
在丹阳时,云青月听见一旁的人谈论政事,脸色变了,他是看在心里的。
更遑论他那一身融合百家,师承不明的功夫。
予霖看着不知何时把酒坛摸了回去的云青月,心里只有无奈。
接下来的事情,云青月的记忆就有些混乱了。
“青月是我的小名,皇室不取字,因此我只有个小名,云是母亲的姓,予霖还这样叫我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