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你来了。”萧知尽并不意外,侧过身让她进门。
江婉刚要开口反驳,瞧见里头两人,瞬间收起面容,走进去行礼:“臣见过贤王殿下、二皇子殿下。”
“江大人不必多礼。”江婉陪着萧知尽入京赶考,明树对她并不陌生。
江婉举止得当,谢了恩后落座,其实心里直发毛,还好刚刚没冲进来,不然脸就丢大了。
萧知尽吩咐赶过来的小厮去端茶,又将门合上,道:“你说服他了?”
“是啊,所以还要劳烦萧大人给点‘证据’了。”
江婉说得隐晦,知情的莫厌迟却忍不住耳朵一红,忍着没有说话,悄悄瞪了萧知尽一眼。
坐在上首的明树打量着三人的神情,将事情大概猜了个透,打趣道:“什么证据,本王也想知道知道。”
萧知尽淡定道:“不,先生您不想知道。”
“没关系,本王要知道随时都能知道,不过是掀一片瓦的事。”明树挑眉,比萧知尽更加淡定。
初来乍到的江大人目瞪口呆,被明树吓得不敢说话。
莫厌迟涨红着脸,道:“皇叔,有句为老不尊一定要讲。”
“你再说一遍?”明树扭头瞪着莫厌迟,心道这几年对莫厌迟还是太好了,才导致他如此目无尊长,回头跟皇兄告状。
萧知尽日常护犊子,道:“皇叔息怒,我们还是继续谈谈代阏吧。”
江婉来之前,他们正议论着如何将代阏引出来。论军力,皇族亲兵加上卫灵将,对付代阏是绰绰有余的,可代阏本人极其狡猾,见形势不对便藏匿于世,行踪不定,要想抓住他,必须让他主动现身,来个瓮中捉鳖。
明树想来想去,终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皇叔,代阏将静贵妃安插在宫中十几年,却迟迟不见其动作,目的何在?”莫厌迟问道。
“也许……是想重演历史?”江婉道。
明树摇摇头,问萧知尽:“知尽,你有什么看法?”
“臣倒是认为他在等一个机会,十八年前皇宫损失惨重,代阏也讨不了好,时隔那么久,前朝能效忠他的人必是少之又少,他肯定是没有那个能力再攻打皇宫了,可按他对皇族的怨恨,对迟儿下不了手的话,很可能会直指宏治帝。”萧知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