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十七年
刘湛的家中,一片哀痛的气氛。刘湛眼中充满了泪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想象自己离开朝堂后,相王党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遵守孝道,回家丁母忧。
含章殿
刘湛的母亲突然去世的消息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朝堂的平静。刘义隆和殷景仁得知此事后,彼此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心中的喜悦几乎难以掩饰。
刘义隆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转头对殷景仁说道:“景仁,你看这消息来得真是时候。刘湛的母亲去世了,这意味着什么?”
殷景仁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喜悦:“陛下,这意味着刘湛必须回家丁母忧,他领军将军的职位将暂时空缺。如此一来,相王党就失去了军权的支撑,他们再也无法与陛下抗衡了。”
刘义隆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异常舒畅:“没错,刘义康和刘湛一直是朕的心头大患。如今刘湛离去,他们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再也无法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殷景仁微微颔首,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低声回应道:“陛下英明,这正是我们削弱相王党的大好时机。”殷景仁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带着几分谨慎与深思熟虑,继续说道:“陛下,眼下孝穆皇帝的祭辰将至,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相王党虽然失去了刘湛,但彭城王仍在建康,其影响力仍不可小觑。”
刘义隆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目光深邃。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殷景仁,问道:“景仁,你有何建议?”
殷景仁微微一笑,道:“陛下,臣有一计。如今皇太子也日渐长大,正是他展示才华和威严的时刻。不如让太子和彭城王一同前往京口拜陵,一来也能让太子在民众中树立威望,二来,调虎离山,让彭城王离开建康一段时间。”
刘义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景仁,你的建议甚好。太子确实需要更多的历练和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才能。同时,这也是一个削弱相王党势力的好机会。”
殷景仁点点头,继续道:“陛下英明。太子和彭城王前往京口拜陵,陛下您则可以趁此机会在宫中筹谋划策,做好充分的准备。”刘义隆听后,心中豁然开朗。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信心。他知道,这次拜陵之行不仅是祭奠孝穆皇帝,更是一次政治斗争的较量。他必须借此机会巩固自己的地位,削弱相王党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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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皇宫的议事殿内。刘义隆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前方。此时,一名少年缓步走进殿内,他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十四岁的刘休远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袍,衣料轻薄如蝉翼,淡雅的青蓝色仿佛将清晨的薄雾凝聚于身,既显贵气又不失少年的灵动。衣袍上绣着细密的云纹,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云端漫步。他的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玉带,将他的身材勾勒得修长而挺拔。他的头发被一束玉发冠整齐地束起,更显得他面容俊朗,气宇轩昂。
刘休远走进殿内,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声音恭敬而清晰:“儿子给阿父请安。”
刘义隆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缓缓开口:“阿劭,孝穆皇帝祭日到了,你和你四叔这几日去京口吧。”
刘休远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阿父,儿子明白您的意思。但如今阿母病重,她需要儿童陪在身边。儿子是她唯一的儿子,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呢?”
刘义隆眉头一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阿劭,你是皇太子,应以国家大事为重。你阿母这几年不是一直生病吗,她生病自有太医照料,你不必过于担心。”
刘休远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刘义隆:“阿父,儿子知道自己是皇太子,有责任为国家分忧。但阿母的病情,儿子每日都亲眼所见,她的痛苦和孤独,儿子感同身受,儿子只是希望能在阿母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阿父,您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阿母了,难道您就不能理解儿子的心情吗。”
刘义隆看着刘休远那坚定的眼神,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阿劭!你身为皇太子,怎能如此任性!国家大事岂能因你一人之私情而耽误!”
刘休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明白父皇的担忧和期望,也深知自己身为皇太子的责任。然而,面对母亲的病情,他心中的那份愧疚和担忧却如同巨石一般压在胸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任性,不能辜负父皇的期望。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刘义隆,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坚定:“阿父,儿子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和四叔去京口给孝穆皇帝谒陵的,若没有别的事情,儿子告退。
显阳殿
显阳殿内,光线柔和而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刘休远坐在床榻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忧虑,手中的药碗微微颤动,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