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怎么了?”
“那,如果是她根本就没出这个岔路呢?”
“没出?没出我们怎么会找不到……”
王栋不解地应了句,跟着他的目光一齐看去。
先是一处杂草丛生的灌木丛,再越过那灌木丛便是——
“是一处废弃的公园。”
林牧洵像是猜出王栋心中所想一样答了句,“小时候,她常带着cookie来的公园,那里边有个树屋,每次我来找她,她就躲在里面和我玩捉迷藏,又次次被cookie的叫声出卖。”
“公,公园……”
“是树屋。”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林牧洵摘下眼镜,轻笑一声,眼眶却蓦的红了。
“要不怎么说她聪明呢,她把自己藏起来了,在等我去找她呢。”
找到你了
阿迟?
阿迟……
……
好冷。
谢迟打了个喷嚏,哆嗦着睁眼,头还疼着,甚至比方才更疼了,晕乎乎的,现实和幻想不断在脑海里交错,搅的她头疼欲裂。
可她刚刚好像听见了有人唤她的声音,还看见了星星点点的光。
是又出现幻觉了么?
没等她细想,周遭便吹过了阵寒风,年久失修的破铁皮瞬间被吹开个大洞,连同着屋顶一起哗啦啦的响,时不时的还会从不知名的地方掉下些碎屑来,砸在她的头顶和身上,将她整个人都染的脏兮兮的,几乎要融进破败老旧的背景中去。
谢迟却没理会这浑身的铁锈味,或者说,这带着铁锈气息的碎屑在她眼里,以然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混沌的,无序的,却能唤醒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或者说,它就是恐惧本身。
“不,不要……”
谢迟抱着脑袋,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可这显然无法阻止藏身于黑暗中的那个家伙。
鼻尖上迷茫的血铁锈味又涌动起来,顺着嗅觉漫上大脑,在脑海中幻化成一个狗头人身的扭曲怪物。
片刻后,他开口了,扭曲又怪异的声调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的她的耳膜发疼,眼前也闪过一片模糊的白点。
“是你杀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