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说不出一个好字,秋望舒皮笑?肉不笑?地想道,我答不答应都没?用吧。
看她们几人相处这般融洽,一旁的言益灵忍不住笑?着问道:“那选完了吧?选完了,就进去收拾收拾吧?”
一想到她们当着言大夫的面闹了那么久,还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苏临镜就不好意思地说道:“言大夫,我们都麻烦你这么多了,还要麻烦你费心招待餐食,我们真是不知该如?何回报了。”
“你看,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事情,让我们也尽一份力。”
看着稍显局促的苏临镜,言益灵柔声宽慰道:“不麻烦,你们来了,我这住在村外的人也就有伴了。”
知道几人不是能白受他人之恩的人,于是言益灵提议道:“如?果?你们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如?过?两天来帮我晒药吧。”
“一定的!”玉小茶点头如?啄米道,别说晒药了,就是挂在悬崖上采药都一定得帮。
“好了,你们一路上也累了,快些进去收拾下东西,准备一会儿出来用晚饭吧。”
枕边月
到了?晚饭时,几人先把?林恣慕的饭菜夹了送去给她?,然后才在屋里聊起了?一路上的见闻。
说到百影门中载着五人飞行的木鸢时,言益灵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口中直呼百影门造物惊奇。
一起用过了?晚饭,几人帮着洗完碗收拾好了桌椅,还去看了?一趟林恣慕,看她?睡得安稳,烧也?退了?,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回了房间。
百影门阵法惊心?,客船走尸惊魂,按理来说,在仁远村的这一晚应该是她们最能安心睡下的一晚了?。
可惜了?,其他三人倒是安心?放松了?,就是秋望舒像被脚下被火燎了?似的,坐立都不安。
最让她?不安的,就是此刻沐浴完,半拢着头发?出来的易君笙。无论是她?露出的半边素颈,还是照旧带着些湿气的发?丝,一切的一切,都和当日?灯下的场景重合在了?一起。
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今日?易君笙沐浴后换了?一身素色里裙,暖光勾勒出了?薄袖下的手臂线条,竟比当日?还要暧昧上百倍。
心?不在焉地梳着散下的头发?,秋望舒不敢看她?,只能忙乱地折腾着木梳和头发?。可是心?里越紧张,头发?就越不听话。发?尾的结牢牢地刮在梳齿上,疼得秋望舒忍不住咬牙“嘶”了?一声。
听到这声轻叫,易君笙立马转过头来。
看着她?讪讪松开了?木梳,易君笙停下了?擦拭湿发?的手,无奈地笑道:“秋姑娘,你这般梳头,肯定会打结的。”
不忍看她?再折磨自己的头发?了?,易君笙不由分?说地将木梳从秋望舒手中拿过,温柔道:“我?来吧。”
说着,就贴着她?的颈后,将头发?拢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易君笙和她?不同,梳头的时候极有耐心?,从发?根轻轻地梳到中间?,还会在发?尾时用手指将打结的发?丝轻轻顺开。
即便易君笙的动作小心?而轻缓,可是她?的指尖还是无法避免地碰到了?发?丝以外之处。
温热的手指轻轻蹭过秋望舒的耳根,她?只觉得易君笙的动作太?过轻柔,甚至轻柔得让自己的耳根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
细密的绯红爬上了?耳根,秋望舒紧紧地攥起了?自己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羞赧。
可不知易君笙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当木梳再往下去的时候,竟然滑过了?秋望舒覆着单薄寝衣的侧腰。
再忍不住那作弄着自己的痒意,秋望舒轻轻颤了?一颤,然后,她?便听见了?木梳停下的声音。
她?是被这痒意和热气燎得乱了?心?神,即便听见了?木梳停下的声音,她?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抬头朝镜中望去。
秋望舒先是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自己,眉目不同于往常地舒展着,一股暧昧的暖意从眉尾一直延到眼?角,揉成了?面前这个十分?陌生的人影。
紧接着,她?又看见了?身后的易君笙。鬓角没擦干的湿气滚落到颈窝中,打湿了?易君笙寝衣的衣领,可她?却像没察觉到一般,只顾着在镜中不错眼?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