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北:&ldo;不过我明天早上要开会,等晚上回来我去一趟。&rdo;
方笙不在,傅从夜还能勉强感到几分舒适。左鸣钟看得出来他所想,笑道:&ldo;她出国几天,回不来呢。左麦,刚弄的石膏你就要画画‐‐&rdo;
傅从夜坐在沙发上,左麦光着脚拿水彩笔,在他石膏上又画了几个兔子头。她就画这个熟练。
傅从夜笑着摸摸她辫子:&ldo;没事儿,让她画。&rdo;
左麦画完了,又摸了摸他的石膏,说:&ldo;凉凉的。哥哥打针了?&rdo;
她不太理解骨折为什么要打石膏,只知道打针很疼,傅从夜笑了笑:&ldo;没事,不疼。&rdo;
左麦抱住他的石膏,把脸贴在上边,像是安慰他的胳膊,也像是在听石膏里会不会传来什么声音。
左鸣钟煮了点奶粥,切了点自己做的腌菜,给他端过去:&ldo;不过我明天早上可能要去趟店里,店里正在装修,要去问问我的意见。不过我叫梅姐在家,馥园的医院那里也会有个小护士过来,可以看护你和左麦,如果左麦呛饭或者哮喘了你也不用急,那小护士都会处理的。&rdo;
傅从夜:&ldo;还请护士?我一只手也可以的。&rdo;
左鸣钟笑:&ldo;别逞强了。你要是今天能一只手洗澡,我管你叫爹。&rdo;
到了晚上,事实证明确实不太行,他一个人连t恤都脱不下来,洗澡也让左鸣钟给帮了点忙,连左麦都支援了她的浴缸小鸭子‐‐虽然傅从夜没泡澡也用不着。
唉,这要是回去了,一个人怎么办。
到第二天早上,他醒的算早了,起来之后想要往左边翻身,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胳膊,半梦半醒之间就吓清醒了,连忙要转回来‐‐但他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左边胳膊被一根拉长的牵引绳挂在床头,他根本翻身不过去。
傅从夜松了口气。看来是左鸣钟给他挂上的。
傅从夜慢慢爬起来,解开牵引绳,他没带衣服,只穿了一件左鸣钟的蓝色睡衣,系扣的那种,他就不用再套头穿了。
他起来之后也没想换掉衣服,毕竟那件旧衣服全都是灰和汗。
傅从夜下楼去,看到梅姐从左麦房间里探出头来,她小声说:&ldo;星星,我还要看着一会儿左麦,她早上喝了药之后又想睡了。&rdo;
傅从夜点头:&ldo;没事儿,我下楼找点吃的。&rdo;
梅姐说:&ldo;嗯,楼下保温箱里已经有做好的早饭了,您先吃。&rdo;
傅从夜下楼,他觉得一只手端碗不太方便,左鸣钟也都给他把早饭放在保温箱里的托盘上,外头贴了个字条,类似说是如果有问题立刻给他打电话。
傅从夜真的挺难适应左鸣钟的这种细致热心的。
他一面知道左鸣钟确实人好,一面又实在是不想跟这个家庭发生太深的纠葛,他叹了口气,端出托盘来,叉子勺子吸管都放好在托盘上了,傅从夜万幸自己不是伤了右手,否则这会儿吃饭就要跟表演杂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