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常嵘朝着朋友微微一笑:“不是我的,是刚才那个人丢的,一会儿我打个电话给他朋友有时间让他们过来取一下。”
&esp;&esp;常嵘的朋友想起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挺生气的。说真的,常嵘的岁数最小,虽然个子很高,可长着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天使脸,还有点天然的自然卷,个性纯洁善良。
&esp;&esp;朋友直觉刚才常嵘被一个变态大哥给非礼了,怕常嵘脸皮薄,一直憋着没有安慰他。朋友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干净:“还个什么,自己留着用啊。”
&esp;&esp;常嵘摇摇头:“还是要还的。”
&esp;&esp;朋友忍不住批评他:“你就是太乖。”
&esp;&esp;常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朋友又问他:“这半年学校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你有什么打算,我打算考研。”
&esp;&esp;常嵘用纸巾擦擦手:“我爸给我找了个活,就是工资不高。”
&esp;&esp;就他们两个还在清醒的聊天,剩下的几个由于啃不动扇贝壳,已经抱着酒瓶子在亲了。常嵘提醒朋友:“差不多了,要不我们打辆车带他们回宿舍吧。”
&esp;&esp;现在差不多快要十点了,十点半宿舍就要锁大门,常嵘不住校但也不能看着这些同学流落街头。叫了两辆滴滴,又扶,又背,又拽的把喝多了那几位塞进车里,常嵘跟朋友道了别,打了一辆车回家去。
&esp;&esp;因为离家远,他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型公寓里,这儿算是学区房,条件设施都特别的好。常嵘没有开灯,他不需要开灯就能在黑暗中活动自如。常嵘站在阳台上打开苏纣的手机,看着刘胖子十几个未接来电,觉得这个刘胖子大概是那颗卤蛋最好的朋友。
&esp;&esp;常嵘按下拨通键,给刘胖子拨了个电话。
&esp;&esp;刘胖子已经急得到苏纣的楼下蹲点了。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苏纣现在在哪儿,他已经在小私群发了信息:苏怼怼喝酒了,战友们,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喝了酒的苏怼怼现在哪儿啊,老子要急疯了。
&esp;&esp;一条消息发出去,群里立刻炸成一锅粥,大家都商量着马上要出动全城寻找苏怼怼。
&esp;&esp;三月天的夜晚还有点凉,刘胖子出来的急,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连外套都没有穿,挺冷的。刘胖子一边跺脚,一边发信息:先别急,再等半个小时,要是半个小时还没信,再出去找找。
&esp;&esp;刘胖子的信息刚发出去,就看见苏纣走过来了。刘胖子盯着苏纣多看了几眼,赶紧给群里的同志报平安:苏怼怼回来了,安全回来了,战友们散了,以后保持秘密联系。
&esp;&esp;苏纣早就忘了给刘胖子买串儿这件事儿。
&esp;&esp;刘胖子目不转睛盯着苏纣。
&esp;&esp;苏纣见他盯着自己:“干嘛,你怎么在我们小区啊,怎么这么盯着看着我,看我帅啊。”
&esp;&esp;刘胖子心中松了口气:“看你帅。”个屁。
&esp;&esp;苏纣抹了把脸:“老子一直这么帅,没办法这是天生丽质,你不会明白,也赶不上的。”
&esp;&esp;一阵凉风吹过来,刘胖子冷的一哆嗦,幽怨的说:“我就不该出来看你的帅。”
&esp;&esp;苏纣把自己的皮夹克从腰间解下来扔给刘胖子:“赶紧回去吧,再看我,你也长不了我这么帅,大半夜的吃什么烤串,看你胖的。”主要是怪冷的,虽然刘胖子皮下脂肪厚可也不怎么抗冻。
&esp;&esp;刘胖子拿着皮夹克看着苏纣的背影。他看到苏纣的牛仔裤裂开了,从腰那儿直接裂到大腿弯那儿。刘胖子有一瞬间想要冲过去告诉苏纣,你的裤子裂了。
&esp;&esp;白花花的肉在灯光下格外显眼。苏科长很白,白的几乎要发光,尤其屁股。
&esp;&esp;刘胖子都不由的赞了一把,他们科长真是好腰好臀。
&esp;&esp;刘胖子把苏纣的夹克披在肩上,刚走出小区的大门手机就响了。是苏纣的号,刘胖子心中一寒:“科长啊,我可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esp;&esp;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男孩子的声音和男人的声音是有区别的,男孩子的声音总是要更加清甜一些。常嵘舔舔舌头:“你好,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esp;&esp;刘胖子有点懵,他点点头,想起电话对面的人看不见他点头:“是,我是。”刘胖子试探着问:“请问我朋友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
&esp;&esp;常嵘听出刘胖子的意图,他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难过:“是发生了一些,一些没有办法说的事情,你能让他过来拿手机吗?”
&esp;&esp;刘胖子听见这个语调,已经脑补了一百万字的脑洞。他尴尬的干笑两声:“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自己决定吧。”
&esp;&esp;常嵘嗯了一声,礼貌的道谢了:“那麻烦你了,谢谢。”就挂断电话。常嵘摸摸自己的唇,真想把那颗卤蛋揍成炒蛋啊。
&esp;&esp;刘胖子拿着手机回头去看苏纣住的那栋楼,苏纣家的灯光已经亮起来,苏科长到家了。在看了苏科长的破洞裤子之后,刘胖子已经没有勇气对苏科长说他的手机可能丢在哪儿了。
&esp;&esp;苏纣正躺在床上打滚,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使劲的撞枕头,一边撞一边说:“脑子都灌了什么,灌的都是洗车的玻璃水吗?”撞了十来下,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哎哟了一声,然后撩开被子把自己整个都盖进去,四边压得严严实实的,在里面呆了一会儿觉得憋的慌了,又扒开一个小缝儿露出脑袋吸了一口气。
&esp;&esp;把夹克给刘胖子之后,苏纣就觉得自己裆下生风了。怪丢人的。更丢人的是他今天好像强吻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