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昌子提领的是十万,并非二十万。)
田岛对这中间的差距耿耿于怀。在所有的状况尚未完全吻合之前,太早下结论是件危险的事。
(况且那名戴太阳眼镜的女人是从三星银行上野分行汇出二十万元。如果是昌子,根本没有必要特地跑到上野去汇钱,从成城的银行就可以汇钱,要不然在她上班的京桥也有很多家银行。)
此一疑点多少让田岛感到振奋。在未找出昌子为何要特地前往上野的理由之前,她是无辜的。
然而,这种放心的感觉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他想到了上野跟昌子有很深的地缘关系。
3
假设昌子受到了勒索,由于需要二十万元,所以她必须设法筹措不足的十万元。
就其卖掉身边的物品,恐怕也凑不到十万元巨款吧。而即使先向公司预支薪水,可能也借不到十万元。最后除了向人借钱之外另无他法,她无法依赖田岛,事实上她也并未向田岛求助。如此一来,她所能依赖的对象便只有一个。
那就是东北的姊姊。如果没记错,她们住在岩手县。由于姊姊是唯一的亲人,所以再无其他可能。
假设昌子要向姊姊借十万元,那就得去岩手县走一趟,而上野正是前往岩手县的门户。
假设久松勒索时指定了付款日期(这种可能性很高,因为勒索不太可能是无限期的),迫使昌子在一抵达上野,就必须找银行办理汇款手续。而且十月三十日是星期六,银行只上半天班,假设昌子在早上抵达上野,那么直奔车站前的三星银行分行,可说是最理所当然的了。
照这样想,汇款银行是上野分行反而成了加深疑惑的理由。
田岛不禁想查清一件事,就是昌子在十月底是否曾返回岩手县?
他进入车站前的公用电话亭,时间刚好是三点。从电话亭中,他瞧见自己刚离开的那家银行正在关大门。
田岛拨电话到昌子上班的商社。
接电话的是总机,田岛请她转接人事课。这不是他第一次打电话到昌子的公司,然而,用黯然的心请拨这个号码倒是头一遭。
电话的彼端传来粗鲁的男人声音。不论哪家公司,人事课或会计课的员工说话似乎都很粗鲁。
&ldo;我想请教贵公司员工山崎昌子的事情。&rdo;
&ldo;山崎昌子在秘书课。&rdo;
那男人依然用粗鲁的语气答道。
&ldo;要将电话转接过去吗?&rdo;
&ldo;不,我只是想请问,山崎小姐在十月底是否请过假?因为我在那段期间曾在东北线的列车上,看到一个很像山崎小姐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