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的?
她发现自从遇上顾西爵,每一天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特别是心理上。现在她要用四角内裤撑起一片面包,光是想想就觉得挑战十足。但是除了这个办法,她没别的选择。
难不成还让顾西爵跑去外面给自己买条女士内裤?这种事,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秦吾穿起内裤,垫好面包,驮着腰从洗手间出来。
顾西爵坐在房间的大床上,他一条腿架在床上,后背靠在床头,手里端着pad,修长的手指滑过平板界面。顾大白在门口趴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它看见秦吾出来了,立刻精神抖擞站起来,摇晃着尾巴走过来。
&ldo;咳咳!&rdo;顾西爵咳嗽一声,顾大白立刻停住,两只眼睛泪巴巴地望着秦吾,再看看顾西爵,重新趴回原地。
秦吾见顾大白一副委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颇有些自己的影子,对它越发爱不释手了。走过去,抬起它的脸,&ldo;咱们睡觉去。&rdo;说完,额头抵在顾大白的头上,辗转一阵。
全程,她对床上的男人视而不见。
顾西爵正在浏览国外的购物网站,下完订单,抬眼看见秦吾与顾大白亲昵。这该死的女人,被一条狗害成这样,一点都不学乖。
眼见着,女人领着一条狗,驼着背慢慢挪下楼梯,走去一楼。
秦吾领着顾大白到阳台,它乖乖地钻进笼子里,就着饮水盆喝了些水,咬过一旁的狗咬胶,趴在垫子上。秦吾原还想陪着它说会儿话,但是它两只眼皮没一会儿就垂下来,枕着自己的小枕头睡着了。
大概是洗澡的时候太闹腾了,体力透支了。
秦吾起身,腰上的不适减轻了许多,但是还是直不起身体。她把阳台上的窗户管好,留了一条缝透气。
一楼的客房,除了床垫连被子都没有,住宿条件连顾大白的狗窝还不如。
秦吾不知道,到了房间才发现没被子。她望望二楼,主卧的灯大亮着,要不要去拿床被子?那次,她看见衣帽间的底层架子上放了好几床被子,清一色的白色系。
可是顾西爵的被单,她还没换,这会儿上去又踩到他的雷区怎么办?秦吾细想之下,觉得还是委屈着睡一晚比较安全,比起没命,她宁愿感冒。
房间内,因为许久没人住的关系,家具上、床上落了一层灰。秦吾到厨房,从底下的柜子里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沾水,回房把床擦干净。床垫如宾馆的白色床垫一样,枕头的套子都是白色的,秦吾擦完,坐在床边,床垫马上陷下去一块。
身体一沾床,疲倦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拉过床头的枕头,脑袋枕在上面,睡意十足,眼皮渐渐加重,终于闭上。
二楼的主卧里,顾西爵接完韩离电话,走出房间。隔着偌大的客厅,一楼客房内的白炽灯亮着,看了眼腕表。
接近零点,还没睡?
脚下的步子在大脑反应之前,已经向前迈出,越接近客房,脚步刻意地放轻。扭动门把,一米八的大床上,女人身体蜷缩着侧躺着,枕头被她拖到中间。白衬衫盖在大腿上,露出四角内裤的边缘,她两条腿光秃秃地垂靠在一起,肤白胜雪。
洗过的头发未干,洗发露的芳香还格外明显。她侧躺着,发丝垂下来,盖过半张脸,黑色发丝衬得她的脸越发白嫩,小脸的红晕已经渐渐散去。
顾西爵双手一凛。静静地站着。
秋初,夜凉如水。屋外的风从微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吹在床上,睡着的人儿缩了缩身体,一只手臂抬起枕在头下,绸缎般的身体弓的越紧。
房内的男人,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床被褥,走到床边就着女人的身体盖了上去。
突来的温暖,包围全身,直到双肩。睡着的秦吾,将一条手臂伸出被子,两条腿像骑马一样,夹住被子。
以秦吾的睡姿,占了一大半床,顾西爵盯着她旁边的一点空位置。下一秒,他坐了下来,伸手拖鞋,拽过她手下的长枕头,放回到床头,他就着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