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闵舒怀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硕大的三个字“傅北林”,愣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键,手机一碰到耳边便听到傅北林低沉的声音,“我忙完了,你现在在哪?”
听到这话,闵舒怀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回到:“这么快?”
电话这头的傅北林避而不回,抬眼看了先面前的人潮,道:“在那条街吗?我已经到了,你在哪个位置?”
此时的闵舒怀逐渐脱离热闹的主街,周围的环境莫名有些冷清、安静。
“我说不清,还是我出去把,你在街口的位置么?”此时的闵舒怀正在一栋装修风格颇有特色的黑色建筑门口,边回着电话,边往前走到。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仿佛无人居住的建筑门口走出四五个造型独特、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看到皮肤白皙、模样清秀的闵舒怀,顿时有些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嘴里叽里呱啦地吐出好些陌生的词汇,仿佛在和闵舒怀调情。
下意识的,闵舒怀察觉到不妙,他紧张地握着手机,有些惶然不安地看着迎面将他堵住的不良青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察觉到闵舒怀紧张的情绪,这群男人不由得嘎嘎笑了起来,调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甚至有个脸色萎靡的男人忍不住伸手要拉闵舒怀的样子,吓得他连忙躲开了——这自然又引起了这群男人得意又愉悦的狂笑。
电话这边的傅北林显然也听到了那些放肆的话语,听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的“一起玩”、“□□”之类的话语,原本就低沉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急促地对着屏幕问道,“闵舒怀,你在哪里?”
而闵舒怀此时显然无暇顾及,他只能步步后退,像只落入狼窝的孤立无援的小羊,紧张得连鼻尖都在冒汗,全身肌肉都紧绷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情况是傅北林所预料不到的,他原以为酒店旁的这条街是旅游胜地,人群众多,应该不会出事,却没想到闵舒怀竟然还是被流氓堵上。
电池火光间,闵舒怀第一想到的便是向傅北林求助,然而就在他低头想拨通电话的时候,突然手里一滑,手中的手机差点落到了对方手里。
这群人竟然敢直接抢他手机!
一瞬间,闵舒怀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在他反应迅速才没被得逞。
见一下夺不过手机,这群男人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边吐着调笑的话语,边不怀好意的向孤立无援的闵舒怀靠近。
“傅北林……”闵舒怀无措地叫了一声,连声音都在发抖,心脏砰砰跳得十分急促,脑子里一片空白。
独自一人,身处异国他乡,甚至连语言都不通,要是真的遭遇不测,恐怕连人都难找吧。
越想越悲凉的闵舒怀此刻忍不住连鼻尖都有些泛酸,咬着下嘴唇,尽量避开那群人的动作。
听到这声呼唤的傅北林此刻更冷静不下来,忽的,他眼神一动,点开了微信上和闵舒怀的聊天框,之前坐上飞f国的飞机时,他便把两人的位置都设置了实时共享。
此刻,他只祈祷马画藤真能给力点,不然闵舒怀真要出点什么差错,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点什么。
嗖得一下,一点入和闵舒怀的共享位置,屏幕上,代表着闵舒怀的那个小点便清晰地暴露在f国的地图上,距离自己不过500米。
几乎一瞬间,向来游刃有余、冷静自若的傅北林立即像个惶恐不安的毛头小子一样在大街上跑了起来,只希望闵舒怀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不到两分钟,傅北林便顺着指示找到了闵舒怀的位置,然而顷刻间中撞进眼中的画面却让他头皮发麻,瞳孔紧缩,傅北林看到的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容忍的画面。
脑海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让傅北林艰难地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动作,他几步走了过去,两下把堵在闵舒怀面前的男人拨开,宛如天兵降临般的挡在满脸孤立无援的闵舒怀身前,面色镇定地用流畅的外语交谈着,“他刚刚在和我通话,你们的话语都被手机录音下来了,如果不想因为性骚扰而进牢里的话,那么请你们立刻离开。”
此时,终于卸下一颗心的闵舒怀顿时有些感动地望着傅北林坚毅又高大的背影,听着他游刃有余地和那群流氓对峙着,脑海中那根紧绷着的神经依旧不敢放松。
然而傅北林哪怕到了国外,也一样游刃有余,他那压抑着极端怒意的神色让他的气场全开,几个外国人看到一副精英模样的傅北林,知道不好惹,便互相对视了一眼,打算先撤退。
临走前,几个丢了面子的男人还不怀好意地打量了闵舒怀几眼,嘴里不干不净地互相扯了几句,哈哈大笑地走开了。
听清那些话的傅北林眼神一凛,那群人竟然还是群恋童癖,把闵舒怀当成未成年,才这么纠缠。
想到这,傅北林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简单地放过那群人。
然而此时,他忽然察觉到衣摆被扯了一扯,扭头一看,是满脸担忧的闵舒怀,一脸庆幸地看着他说道:“他们没怎么吧?”
听到这话,原本就有些后怕的傅北林顿时把胸腔的担忧全化成了炮火,劈头盖脸地朝闵舒怀炮轰到:“我让你在大街上逛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国外吗?你就不能少添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