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江承莫看了一眼被她揪住的衣服,顿了顿,不予理会,继续不紧不慢地玩纸牌,先把牌洗好,再用无名指勾成两叠,分到两手里继续眼花缭乱地洗牌,过了一会儿见她还处于静止状态,又慢吞吞补充了一句:&ldo;李唯烨要真肯痛快同意,就该叫烨唯李了。&rdo;宋小西拧了拧眉毛:&ldo;李唯烨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rdo;江承莫冷冷地嗤了一声,很快把衣服从她的手里拯救出来,避开她的手指靠在沙发上,仍旧全神贯注玩纸牌。过了一会儿宋小西回过神来,推推他,察觉没反应,又挠挠他的腰,发觉还是没反应,她索性把他的牌抽走,这回他终于停下来扫了她一眼。宋小西没好气地看着他:&ldo;扑克牌比我还好看是不是?&rdo;江承莫比她更加没好气:&ldo;难说。最起码扑克牌要比你可靠多了,还不会脚踏两只船。&rdo;&ldo;……&rdo;宋小西一口气噎住,跳下沙发提拉着拖鞋扭头就走。但只走了一步就被江承莫捉住手腕,她一回头,江承莫开口:&ldo;往哪儿跑?&rdo;&ldo;你管得着吗?&rdo;宋小西奋力去扒他的手,江承莫纹丝不动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微微一笑,开口:&ldo;你刚才说结婚是什么意思?&rdo;&ldo;……&rdo;宋小西强自镇定,&ldo;什么什么意思。&rdo;&ldo;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帮你解决烂摊子的意思。难道我理解错了?&rdo;&ldo;……&rdo;江承莫不冷不热地一笑,放开她的手腕,双手抱臂往后靠住沙发,慢慢地说:&ldo;为什么我每次都觉得,你只有在收拾不了烂摊子的时候才能想起我呢?&rdo;他的目光凉得让宋小西反射性脖子一缩,下一秒她就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不带磕绊地故技重施:&ldo;你也不能这么冤枉人是不是?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好吧?从前有个西红柿走在路上……&rdo;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承莫打断:&ldo;这个听过了。&rdo;&ldo;一只鲨鱼吞了一颗绿豆……&rdo;&ldo;绿豆沙。&rdo;&ldo;……&rdo;宋小西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那张愈发冷淡的侧脸,一时词穷。江承莫再度拿过纸牌,宋小西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一路爬到他的脖子上,勾住,然后把语调柔软了又柔软,就像是春天里新抽的柳树嫩枝:&ldo;江先生,江董,江……承莫哥哥。&rdo;&ldo;……&rdo;宋小西大着胆子揪了揪他的耳朵,见他没有反应,说:&ldo;谁不知道江承莫……承莫哥哥急公好义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乘船,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才高八斗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人称玉面小飞龙,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人怎么能跟我这样的人计较呢你说是不,唔……&rdo;&ldo;行了,&rdo;她的话胡诌到八百里开外,最后被江承莫拿一粒葡萄堵住了嘴。他扭开脸,平静开口,&ldo;你的事到头来有哪回不变成我的事?闭上嘴,去把顶灯打开。&rdo;宋小西不知道江承莫这回该如何解决这件事,但他做事向来妥帖得滴水不漏,既然开了金口应承下来,那她剩下的只需要数时间等结果便是。宋小西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安闲,无多余事故发生,直到她那位幽灵一样的母亲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她,给她打过电话来,对她用淡淡的嗓音说了不能置喙的一句话:&ldo;小西,到君子兰来。&rdo;宋小西看着电话被挂断,陈清欣甚至都没问她究竟目前有没有时间。她拧着眉毛盯了屏幕很久,把心里反反复复想要沸腾上来的各种想法暂时压下,叹了一口气,拿了车钥匙披了衣服去了茶座。她到了之后才发现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止陈清欣一个。陈清欣抬头看到她,冲她招招手,很快余下三个与陈清欣年纪相仿同样贵气美丽的夫人也一起回过头看她。宋小西把脸上僵硬的表情调整了调整,慢慢走过去,陈清欣拉着她的手坐到身侧位置,对着众人淡淡一笑:&ldo;我的女儿,宋小西。&rdo;宋小西乖巧地按照陈清欣指点的称呼一一喊过&ldo;陈姨&rdo;&ldo;王姨&rdo;等,在耳朵里照例塞进一堆客套的赞美之词后,听到有人笑着问她:&ldo;小西有男朋友了吗?&rdo;陈清欣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说道:&ldo;最近在和a城的李唯烨交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