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事事关重大,少将军虽为周将军之子,也要循规先说于韩将军知晓,
以免韩将军心中起疑啊!”
周邵愣了愣,拍拍脑袋,叹道:
“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记住,少将军只说是自己发现不妥,休要说出我的名字,
一来我不是韩将军麾下,不想受韩将军赏赐;
二来我今日刚到军中,少将军便带我来此机要处,我怕韩将军心生疑窦,总是不好。”
周邵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心道丁奉这般见解果然厉害,以后还得多多请教才是。
他匆匆跑去请示韩当,
韩当闻言心里颇为不屑——
他打了一辈子仗,这点小事要周邵教?
鱼膏放在江边是为了方便装船,在旁边也准备了扑火的细沙,有啥大风险。
再说这粮仓又是一个仓库门口站两个人,哪有这么容易烧着。
不过周邵上面有人,韩当也只能呵呵一声——
好啊,周郎居然有此见解,真是将门虎子,
他还说周邵谦恭有礼,他日必成大器,要是想搬,在别引火的情况下就搬搬吧。
这一顿夸奖让周邵激动地几乎要流出眼泪,赶紧跑回来跟丁奉报喜。
丁奉早就料定韩当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跟领导家的公子较真,
他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微笑道:
“此乃小道,何足挂齿?
还有一事,我要说给少将军。”
“吕兄请讲。”
“卑下猜测,再过些时日,我军就要大举进军,
到时大船云集,又是搬粮食,又是搬鱼膏,只怕颇为浪费人力。”
“少将军不妨寻几条楼船、艨艟,将粮食载入船中,暂时不加操练便罢。
这偌大洞庭,总能停下。”
“到时陆口下令进击油江口,诸将尚在准备,只有少将军一马当先,
你说,在至尊眼中,谁是我东吴第一猛将英才?”
秦代的粮仓往往是一城一处,虽然分好多仓分别储存,但也大概是聚在一起。
汉代在这种模式下作了创新,讲究分类储藏,
城中藏一处,城外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