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这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世子!
谢无咎捏着蛇,面无表情的站了片刻,突然弯腰,一脚把蛇头直接踩碎了!
终于想到办法了!
这条烫手的蛇,终于被弄死了!
谢无咎松了口气,若无其事的踢过来个垫子,准确无误的盖住了死蛇。
真的可怕!就算是死的,多看一眼,也怪毛骨悚然的。
内心抖成狗的谢大人,淡定的笑了笑:“就是条小蛇,你怕什么?跟个小姑娘一样。好了,都死了。”
姑苏知府昨日结案,今夜阁楼就解了封,还猴急的用上了。
他二人来的还是晚了。
孟濯缨绕过盖着蛇的垫子,四处查看了一番,余光却一直默默的留意榻上的明素。
她也不穿衣裳,拢着被子木然坐着。这客人玩的疯了些,也是,连死过人的阁楼都敢点名进来,自然敢疯。
于是,这榻上衣裳撕裂了一片狼藉,裸·露的玉臂上红痕一片斑驳。
她虽然呆滞坐着,余光却一直偷偷的追随谢无咎。
孟濯缨四下查看一番,见香炉里积了一半的香灰,便问道:“明素姑娘,这香炉,是一直放在这房间?”
明素忙敛下目光,低声道:“是。出事以后,阁楼一直封锁。今日才打开。这香炉本就是一直用的,也没换。”
“为何不换呢?可都快满了。”谢无咎凑过来,靠在孟濯缨旁边,问了一句。
明素又顿住,有点难以启齿,随后,又道:“他们说,一件东西也别动,全都留着,还要我穿那日穿的衣裳。若不是云歌云乐被抓进去了,也要试试……她们的滋味。”
她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灰蒙蒙的,一点神采也没有。
孟濯缨问:“那之前也一直用的这种香?”
明素神色微僵,掩饰住内心的恼恨,轻轻点了点头:“嗯。是催情之物,有些恩客过来,是一定要用。”
“那柏旸也喜欢?”
明素偏过头:“我之前是被他包下来的。只伺候他一个就行了。”
陈设都是“原滋原味”,这也算是唯一的意外之喜了。
虽然打乱了不少,但也聊胜于无。
孟濯缨细细查看,突然听见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谢无咎捂着膝盖,踢翻了一个兰花架。
“谢兄,怎么了?”
谢无咎连忙摆摆手,轻描淡写的道:“哎,没事,你看,这有条蛇皮。兴许就是方才那条青蛇,蜕下来的。”
他面上淡淡的,内心却恨不得咆哮——
这杀天刀的蛇皮!腿疼死了!
怪不得人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