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峦云层压住失色霓虹,城市更黑了。他们赤裎仰躺在四合院内,有些东西便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情欲不唯美,甚至丑陋。美的是禁忌。
温柏义抬起手,试图触那阴云,“要下雨了。”
风过微凉,毛孔散掉热气,秦苒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满足地吻上他的唇角,故意说,“那我明天走不了了?”
他用力一吻,“真乖。”
秦苒恍惚地释出笑意,指尖沿着他的手臂,点动攀爬,终于与他交握,“你看,虽然我们不会抽烟,但天上的云朵好像是我们呼出的缭绕的烟雾。”
第38章22豌豆
深夜,洗手间的灯火诡异得很。秦苒下巴磕在温柏义肩头,怔怔盯着闪烁的灯丝,“好奇怪哦。”
“哪里奇怪?”他替她冲掉泡沫,轻吻湿滑,“灯吗?”
“嗯,还有好多。”
比如夜晚,比如月光,甚至性触感,都好奇怪,她扒拉他那,“舒服吗?”
“嗯,舒服。”
她捏了一下,故意弄痛,“这样呢?”
“嗯,也舒服。”
“完了,是梦。”她故意失望地叹了口气。
很清醒这不是梦,又惶恐这不是梦,想到后果会怯懦地希望这是梦,想到梦醒就什么都没了,又希望它是真实的。
洗到一半,黄妈妈起身出来,走到院子见洗手间灯火亮着,招呼了一声,“是还没睡吗?”
“嗯,在洗澡。”温柏义回答。
成年男女一晚上洗两回澡,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黄妈妈倒也习惯了这种居住环境的参差素质与生活品性,淡淡说,那小温你早点睡。
秦苒害羞屏气,问他怎么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手还敢在她身上乱摸。
他漫不经心,“可能我觉得这种事天经地义?”
秦苒语塞,也没有那么天经地义吧。她没有把这不合时宜的扫兴话说出来,和他腻在微弱的水柱下。
洗澡间陈旧,冷热水调节勉强在线,但储水量比较小,他们磨蹭,结束时,水温接近零度了。他淋着冷水,她裹着体温。
终于躺到床上,春夜的寒气瘆得人发抖。他们连体婴一样粘着,从鼻子眼睛说到嘴巴脚丫。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脚?
温柏义颇为惊讶,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恋脚癖。”
“那你为什么……”她怕再度引火,把脸埋进枕头,却只挨到稀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