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红不红不清楚,学生推荐我的,”语气带点小骄傲,“我都是跟年轻人接轨的。”
他闹她,怎么?看不起病弱?
她害羞一笑,想到他的专科方向,“那方面病弱我是看不太出来。”
温柏义没解释自己不只看那方面,顺着她的话说,“不病弱的看得出来?”说罢赶紧摸摸鼻子,看她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
“不知道。”她眼神飘忽,怕他继续问,尺度越发大如何是好,好在,他没有继续,及时收回话题。可气氛如同耳朵里的歌,开始挠人。
沙滩上有卖饮料和当地小吃的。秦苒好奇地将注意力投向炒冰,温柏义问,“要吃吗?”
她上前,“老板,给我来一份。”她盯着老板制作,耳边“滴”的一声,温柏义扫码付了款。
她略带犹豫,接过炒冰,尝了一口,果香浓郁、冰沙可口,就是有点甜,甜得齁。走出两步,她踌躇开口,“你吃吗?我请你吃吧。”
温柏义闻见甜腻的砂糖味道,皱了皱眉头,“不行,太甜了。胖。”
“你胖吗?”她退后一步,目光大喇喇地扫视,微笑鼓励他,“一点都不胖,要不来一点吧。”她不好意思就为这一点小钱提转账,可吃他的东西又觉得别扭。
“语文老师说话真好听。”秦苒一双狗狗眼咕噜噜猫在冰沙后头,惹得温柏义心头躁,指了指那边饮料摊位给她搬台阶,“给我买听啤酒吧。”
秦苒开心地往摊头跑,似乎一点金钱压力都不愿承他。
温柏义舒了口气,调整呼吸,其实她的眼睛并不大,双眼皮不宽,眼尾勾起缱绻弧度,形似小狐狸,但黑眼瞳很大,看人时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像一只装满忧郁又死活不说的无辜狗狗。
如此想着,他起了戏弄心思,“你知道男女单独相处时,最好不要让男人饮酒吗?”
酒递至半空,听他这般说,秦苒折到自己怀里,“你不喝算了。”何故说这些扰人心神的话。
“我怕喝了说些什么轻浮话。”或者忍不住做出一直盯着你的轻浮事。温柏义两手醒了醒脸,晚风吹得人醉了,或者,是耳朵里的歌把他灌醉了。
“那你还让我买?”秦苒没说你现在的话就够轻浮的了,咬着吸管把酒塞到他怀里,“喝吧,趁冰。”若是徐思伦在旁边,她肯定直接与他分享冰沙了。此刻温柏义的身份让她左右为难,呼吸困难。是的,她连呼吸都需要控制,紧张得喉头发紧,但她自信对面的温柏义毫无察觉。她很擅长演冷静。
手撤得不快,他的手掌滑过她的手背,微微纹路,产生不小的摩擦力,“如果不买,你把那20块钱当20万了都。”
秦苒没说话,默默拎起鞋子往前走。
一前一后,距离刚好。
行至光影清晰的酒店附近,温柏义视线由微卷的弹跳发尾下滑至足趾,那处皮肤细腻,圆润的脚趾像珍珠,趾与甲接壤处的皮肤反出剔透的亮光。如有一股气流噎住,骨鲠在喉难进难出,温柏义打开啤酒,放弃了原本计划的节食,进酒店前将啤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