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几天不仅老汉没来找他,宗内其他人也没来找他,仿佛是将他忘了一般。
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趁着这几天清闲,在迎客居内又重新树起了张妖头大旗,与一众厮们打得火热,天天花重金好酒好肉宴请。
很快就与那些厮成为知无不谈的密友。
"妖头哥我跟您讲这事您千万别外传,这可是我费尽九死一生得来的消息!"
一位原本眉清目秀的厮,此刻却歪眉斜眼与张邦德相对而坐,脸色极为神秘的道"此事极为隐秘!若不看到妖头哥既将要登入门内与那些人打交道,弟打死也会出半个!"
"呵呵!"脸色微红的张邦德暗自冷笑,表面上却是一串铜钱从桌子下塞到这位厮手上。
麻利的接过钱后厮明显胆子就大了一圈,没什么顾忌的出一个让张邦德冷汗直冒的事情。
"宗内那些大佬中不太干净,我有天半夜起来遛鸟,亲眼看到一个本门某位长老神神秘秘的钻进贵宾院内,直到天色渐明时才慌慌张张离开,好奇的我第二天查看帐簿,竟发现那院子里就一个男的在住!"
"你就没看清是哪位大佬吗?"张邦德心中一寒,连忙追问道。
"这个当时天太黑,我也只是看他翻墙入院的麻利身手推断是位长老级别人物,至于到底是谁我也没看清!"
厮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随即略有些歉意的摇了摇头。
"妈蛋!又是位坑钱货!"见此张邦德心里不由得十分肉痛的暗骂一声,这几天他大把撒钱就是为了从各个方面了解罗剑门,为接下来成为正式弟子铺路,毕竟他人生地不熟,又从来没接触过习武之事,如果什么都不懂肯定会吃亏,所以他就从这些专门从事接待工作厮入手。
这些非罗剑门成员的厮也不辜负他期望,几天下来差不多连门内最漂亮女弟子有几条兜肚,分别是什么颜色,绣着什么图案都打听清楚了。
也让他对接下来正式登入罗剑门充满了信心。
"天色已然不早,今天就到这里吧!"
见压榨不出什么新鲜货,张邦德起身婉拒了厮想要相送的意思,然后出门朝自己那大杂院走去。
脸上几分醉意也随着心里思绪的升起而渐渐退去。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下来,他也不太担心宗门会反悔不承认他,因为这关乎到极为重要的名誉问题,若是连这都无法保证,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立足。
不过越是了解他却越是好奇,这种保送信物极其珍贵,据他所知扈家堡矮驼子并不是富可敌国,究竟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奈何这问题不仅他想不通,迎客居内厮们也没一个能回答。
好在这时自己房门已然在目,想不明白的他也懒得再想,伸手推门就走了进去。
然而他刚刚一跨进房门,还未来得及看清房内情况,一黑色的影子就从天而降将他罩了进去,随即眼前一阵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心里顿时一慌,双手连忙朝前伸去,就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罩住了。
嘴上立即慌忙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若是求财子这里还有些银两,就当孝敬各位喝茶!"
自己好不容易走狗屎运得到一个保送信物,眼看就要加入宗门,成为常人无比艳羡的合法武者,岂能折戟在这里。
"王八羔子!你以为拿到信物跑进这罗剑门就高枕无忧了?"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冰冷异常的声音,并且他敢确定自己以前从未遇到过此人。
"阁下到底何方神圣?既然知道我在这里,想必也知道信物已经在此地掌门手上,不知深夜潜入有何贵干?"
黑暗中他眉头一皱,一丝不好的预感的随之在心里升起。
"自然是取你狗命!"
冷冰的再次响起,于此同时一柄异常尖锐的利刃也到了他喉咙处。
张邦德当即心头一凛,这种与死亡笼罩的感觉让他异常难受。
本能的就想反抗,可是利刃太锋利,只要他稍微敢动一下,喉咙就有异常尖锐的疼痛感传来,似乎只要再用一力,喉咙就会被刺破。
于是纹丝不敢动,就这么呆立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而令人奇怪的是。
对方也似乎没有更进一步,双方仿佛就这样定格在那里。
如此过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