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维说:&ldo;先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再说可能不可能。&rdo;
&ldo;我……&rdo;郑洛莱话未说完,脸便一僵:&ldo;杜威在你那儿?&rdo;
郑佳维轻蔑的哼了声。
郑洛莱皱起眉头:&ldo;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敢动他?&rdo;
郑佳维根本就没有回答,便猛地挂断了电话。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她所做过的恶事足以让任何人叹为观止。
白霞在旁边听得很紧张:&ldo;杜威怎么了?&rdo;
郑洛莱看着她充满关怀的眼睛,有些讲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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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小屋子,空气里充满了尘土的味道。
杜威难过的呻吟了下,好不容易才扶着昏沉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他虽不解状况,也晓得这不是什么好运气,待到回神之后立刻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使了劲儿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
&ldo;喂!你们要干什么!&rdo;二萌又气愤又恐惧的大喊了几声,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厚厚的窗帘被拉了起来,房间里暗无天日。
杜威在地上犹如死鱼一般挣扎了半天,最后又颓然倒在那里大叫:&ldo;有没有人啊!放开我!人呢?!&rdo;
依旧毫无响应。
他飞快的想了想自己最近又惹了什么麻烦,答案是没有。
亦或者是因为爸爸、哥哥、还是郑洛莱?
只可惜思绪万千,却无人来告诉他答案。
杜威歇了会儿,又咬紧牙,开始努力弯着自己的胳膊去揪绳子。
他并不是遇到危险就会哭哭啼啼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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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郑洛莱驱车赶到郑佳维的别墅时,冬日的夜晚已经早早的降临京城了。
爷爷卧病在床,蒋雨裳怀有身孕,白彦又躺在医院输液。
这个偌大的家竟然没有可以帮他的人。
徘徊在院子里的保镖看到他,立刻往楼上打了个电话,而后假模假式的恭敬鞠躬。
郑洛莱快步走进去,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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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佳维正在看书。
她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顺手放下眼镜,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郑洛莱没心情兜圈子:&ldo;你想怎么样?&rdo;
郑佳维回答:&ldo;我说了,我要见爸爸。&rdo;
老头子的身体正如蒋雨裳所言,在这寒冷的季节忽然便垮了下去。
他在病床上越来越虚弱,却只让郑洛莱知道了这个事实。
&ldo;爷爷不想见你,你不要做让他更失望的事,杜威在哪儿?&rdo;郑洛莱低声问道。
郑佳维忽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ldo;还怎么失望?!他无缘无故就拿走了我的一切!&rdo;
郑洛莱沉默以对。
&ldo;最近爸爸谁也没见,只有你去看了他,我猜想……&rdo;郑佳维淡笑:&ldo;他的身体不行了吧?&rdo;
郑洛莱回答:&ldo;爷爷很好。&rdo;
郑佳维从抽屉里拿出个合同:&ldo;无论如何,今晚你要让他签下这份遗嘱,如果天亮时没有好结果,你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小男孩儿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