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站在门外,抬手轻叩房门,轻声说道:“公主,北越的誉王、邕王还有宁阳公主来了,说是想要邀请公主和太子殿下去游湖。。。。。。”
云瑶公主听闻此言,缓缓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地穿鞋。或许是因为久坐之后突然起身,身体有些不适应,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一旁的玄夜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即将摔倒的公主。然而,云瑶公主却毫不领情,用力挣脱开玄夜的搀扶,并怒声呵斥道:“滚开!”接着,她艰难地移步至床边,斜倚其上,以缓解突如其来的晕眩感。
玄夜被吓得赶忙闪到一边,再次跪地行礼,表示自己并无冒犯之意。
此时,门外的芳菲听到屋内动静异常,担心公主安危,便推门而入。她快步走向公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关切地问道:“公主可有大碍?女婢这就扶您去梳妆。”
玄夜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他紧闭双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内心深处不断重复的祈祷声:愿上苍保佑少爷早日平安归来,也祈求自己能够安然无恙……
当芳菲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公主踏出房门时,玄夜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把积累已久的压力全部释放出来。然而,尽管如此,他心头那颗高悬的石头依然没有落地,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仍旧萦绕不去。
走进卧室,芳菲轻轻地将公主扶坐在梳妆台前。她仔细凝视着公主那张略显憔悴的面容,不禁心生怜悯。即使已经精心地上了两层粉底,却依旧难以掩盖那明显的黑眼圈。芳菲忧心忡忡地对公主说道:"不如奴婢去正厅里婉拒了吧?"
云瑶公主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不行!因为这种小事而影响到两国之间的交好。岂不是得不偿失吗?"说完,她默默地望向镜子中的自己,那疲惫不堪的神情令她心生酸楚。然后吩咐道:"过会儿你去泡一杯浓茶给我,记得加一些糖。。。。。。"
此时此刻,宁阳公主端坐在客厅之中,一双美眸不时望向门口,流露出焦急之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焦躁愈发强烈,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开口质问:“你们家主子究竟何时才能现身?莫不是仍赖在榻上贪睡吧!竟让我等如此之久,真是好没规矩!”言语间,分明透着几分不满与质疑。
颜艺闻听此言,却是不慌不忙,淡然回应道:“我家主子向来知晓礼仪分寸,此番晓得稍后需陪伴公主、王爷一同出游,自当精心装扮一番,方不负此等盛事。”言罢,她竟还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起宁阳公主来。
宁阳公主何等聪慧,瞬间便领悟到颜艺话中的深意,秀眉微微一皱,气恼地质问道:“你这话何意?莫非是指责本公主衣着不够得体,有辱皇家颜面不成?”她那清亮的嗓音中,已隐隐含着怒意。
面对宁阳公主的质问,颜艺却毫无惧色,依旧神色自若地回答:“奴婢岂敢!只是觉得公主今日的着装颇为素淡,或许可以再添几件华丽的饰物,更显尊贵气度。不过这纯系奴婢一家之言,还请公主切莫放在心上。”其言辞虽恭谦,但面上仍不改嫌弃之意。
云瑶公主步态端庄地走进来,说:“抱歉,让各位久等了……”说着走到颜艺身边,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说:“侍女年幼,不懂礼数,还请宁阳公主息怒……”
誉王:“无妨!怎么不见南离太子?”
云瑶公主:“太子哥哥昨日染了风寒,天亮方才退烧,这会儿刚睡着,实在不便去游湖……”
宁阳公主紧张地问:“怎的这般严重,可请了太医来看?”
云瑶公主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掩着嘴笑着说:“看来殿下很是紧张兄长呢?不如上楼亲自看看?”
宁阳公主听了,不假思索地要出门。
一旁的邕王看妹妹一脸着急的样子,连忙起身,伸手拉住她,说:“既然太子身体抱恙,就我们四人一起游湖好了……”瞪了一眼宁阳公主,然后对云瑶公主说:“公主请……”
云瑶公主:“邕王殿下请……”
誉王和邕王骑着马,云瑶公主和宁阳公主则坐上了马车。
云瑶公主满眼含笑地看着宁阳公主,说:“殿下可是属意于太子哥哥?”
宁阳公主瞬间羞红了脸颊,说:“哪里的话,我与兄长不过是尽地主之谊而已……公主不要会错意才好!”
云瑶公主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说:“太子哥哥如此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之人都不能俘获殿下的芳心?看来殿下的择婿标准倒是蛮高的……”
宁阳公主:“不知云瑶公主可有属意之人?”
云瑶公主摇摇头说:“本公主久居深宫,见得最多的人……便是哥哥与父皇……甚少接触外男,想必殿下亦是如此吧……”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车外的风景,接着说:“况且,身为皇家的女儿,婚姻大事自然不能自己做主了……”
宁阳公主看着神色忧郁的云瑶公主,不由得心疼起来,说:“公主唤我姝宜便好,总是以封号互称,倒显得生分了……”
云瑶公主:“姝宜姐姐果然不光人美,心思也颇为细腻,嫣儿自愧不如……”
车内两人有说有笑地聊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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