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面对苍天发怒般的玄奇武术,纵使他睥睨华国当代,也万万撑不住。”些许门徒相互议论,摇首叹息。
与此同时。
瘫软山门前方的罗幕,仰望岑东生掌心的土黄巨柱,大约绵延五十余米。假如可以稳定的竖立大地,便可媲美二十层的住宅楼房。
何等玄幻!
何其离谱!
“嘿,宗主岑东生的力量岂是你能想象的。”罗幕脸色阴翳,恶狠狠的喃喃低语。
“你韩东乃是盖世传奇,有何妨?”
“你韩东年纪尚浅,锋芒无铸。可你总归有父母在上,可你总要有心爱之人。我偏不信你能时刻守住他们,迟早让你后悔今日所为。”
等着!
给我等着吧!
罗幕瘫在宗门前方,内心恶意仿佛煮沸了的开水,难以遏制,弥漫出了恶毒目光。
他在边界挣扎了七年,精神略微偏执。哪怕以韩东的耳力,或能听到这些呢喃,罗幕亦是不在乎,只要注意韩东行踪,始终居住在铁阳宗深处,韩东也拿他无可奈何。
没错。
怨恨咒骂,他实在不吐不快。
乃至于屹立高空的岑东生,闻听下方山门的罗幕低语,也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心寒,目光微颤,掌心紧紧握住土黄颜色的巨柱,决然无比的砸向韩东。
轰隆!
土黄巨柱砸落断崖。
他想教训韩东,但却不想结下生死仇——深谙韩东性格的岑东生,当然不能让韩东听到罗幕的低声呢喃,否则韩东彻底发狂,恐怕要记恨于铁阳宗。
况且岑东生心存另一层想法。
正好自己对韩东也有怨言,索性任由武宗境长老罗幕施展。即使真的伺机打杀了韩东至亲,也与他岑东生无关。
轰隆!
土黄巨柱继续砸落。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了断崖之上,静候胜负揭晓,只有少数人担忧正处于昏迷的男孩王崇之性命。
轰隆!
足足绵延五十余米的土黄巨柱,彻底砸落,一端握在岑东生的左掌掌心,一端落在断崖之上。
但在万籁俱寂之间,恐怖诞生了。
蓬!!!
韩东的冷酷脸庞,登时转为面无表情的恐怖,左掌上扬,轻而易举的擎住了这道玄奇难测的内力光柱。
“唔。”
“你说什么。”
他听到了罗幕的低语。
暂且不论铁阳宗山门内外的任何声音,甚至远在数百米之外的树叶沙沙声响,啼鸣腾飞的各类鸟儿——如此种种,皆有耳闻。
没错。
岑东生抡起光柱,砸落断崖,借此掩盖声音……若是凭借武将境的身体素质,或许难以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