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此刻墨文舒一个头两个大,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经验和心得。
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考虑了!
刚踏进去庙宇,他就看到一道纤弱的身影坐在角落的台阶上,背对着他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格外脆弱,就仿佛一碰即碎般。
墨文舒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快步走过去,小声叫她:“你……没事吧?”
楚灵汐清澈的水眸中满含泪光,眼圈红肿着,见他走过来,便撇过脸去不理会他,将头深埋进膝盖里。
看到她这从没有过的脆弱姿态,墨文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了起来,疼痛难当。
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去,低声劝慰道:“你别这样啊!刚才真的很抱歉,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他语气放缓,温柔而诚恳地认错,试图用最亲切的态度来打消她内心那些悲观的负面情绪。
然而,楚灵汐却依旧没有抬头,甚至连话都懒得回答,只是紧抿着嘴唇,默默地擦拭着眼泪。
“你别不说话呀!如果你不解气,打我骂我一顿都行!你这样我……”墨文舒急坏了,手忙脚乱地安抚她,可是,越急反倒越显得笨拙。
楚灵汐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但眼神却冷漠如冰,毫无温度,让人根本猜不透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她哑着嗓子开口,带着浓重鼻音,显然哭了许久。
见状,墨文舒眉心皱成川字形,一颗心更像是浸泡在苦涩海洋中一般,沉甸甸的压抑难受极了。
要怎么办?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能够让她感兴趣的话题,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个姑娘。
思前想后,他突然间灵机一动,脱口而出,“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于是乎,他也不管楚灵汐愿意不愿意听,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故事来。
“从前呐有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封闭而落后,连他们所用的记事方式都是用以前那种结绳记事的老传统。老李是村子里的一位村民,有一天呐他终于走出村子去镇上赶集,但是到了地点以后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绳子了,这下可把他急坏了!”
说着,墨文舒用余光瞟了眼楚灵汐,发现她的耳朵似乎悄悄竖起来,心中一喜,继续讲了下去。
“然后呢,一个路人见他傻愣愣的站在路边,便上前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没带绳子,没绳子就记录不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了!谁知路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怎么还用绳契这种落后的记事方式,现在纸张普及,记载东西方便多了!”
“老李一开始不信,直到看到路人拿出笔纸,刷刷刷在纸上写上各种事情之后,他这才惊觉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事物!见他如此震撼的模样,路人索性将书写方法都传授给他,最后还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墨文舒故意拉长了声调,吊足了胃口,目光瞥向楚灵汐,等待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楚灵汐终究耐不住寂寞,悄悄偏过头,声音细若蚊蝇地嘀咕道:“什么话?”
“我讲了这么多,你应该就可以不用‘绳契’了吧!”墨文舒笑嘻嘻地坐到楚灵汐的旁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这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啊!”
闻言,楚灵汐顿时愣住了,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随即羞恼地扭头瞪着墨文舒:“我呸!你这家伙说的什么破故事?!亏我还认真听完了!”
“呵呵!你能认真听完,还是证明我这个故事有效果的嘛!”墨文舒厚颜无耻道。
“哼!”楚灵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但还是白了他一眼,往旁边躲了躲。
而墨文舒又马上追了过去,再一次死皮赖脸地挨近她,就像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楚灵汐不胜其烦,忍不住伸出手推他:“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不能哦!除非你不生我的气,否则就算是我死了也要贴你身上!”墨文舒说得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