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他抱进了电梯,挣扎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脚上传来痛楚,脚踝处受伤了。
“拿钥匙开门。”他用眼神示意她。
简惜双手抵在他胸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叮——”电梯门开了,他抱着她径直走出去。
简惜无奈,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从不惯别人说什么。可是,她很快慢半拍地发现了问题,这里根本不是她家磐。
“开门。”他再次说,低垂着视线目光看着她。
“这是哪里?”她推了推他胸口,“放我下来。候”
他的眉头拧了一下,沉默地看着她,无声的对峙到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伸手探进他西裤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开了门,他脚尖一勾便将门关上,抱着她进屋。
原来是他的‘狡兔三窟’,这个公寓她曾经来过。
眼看着他抱她去的地方是楼上的卧室,简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手指在身下揪紧了裤子。
他想干什么?
与卧室有关的词在脑海里冒出来,每一个都让她脸红心跳。
简惜瞪大眼睛望着他,难道他想趁人之危?趁她心理受伤,毫无防备的时候,想要……
正想着,身下一轻,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简惜如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一下弹起来,往后退了退,靠在床边上。
“萧总,我——”她攥紧了拳头。
萧君墨看出了她的心思,失笑。双手插在裤袋里。
“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便找了最近的一处带你过来休息。你好好睡一觉,我不会打扰你。”
说完,不等她回答,转身出了去。
简惜错愕地看着掩上的卧室门,半晌,慢慢放下了防备,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她想多了。
犹疑了一下,乖乖地脱去了外衣,钻进被子里。
浑身无力,现在,她真的需要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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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得很沉,本以为会失眠,没想到竟连噩梦都没有做。醒来,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原来是被热醒的,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
简惜起床去洗了个澡,本想换回自己的脏衣服,但一瞥就看见了静静躺在衣架上的新衣服。心里一暖。
从卧室出来,一走到楼梯口就隐隐闻到食物的香味,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简惜走下去,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站着一道背影,他微微弯着腰,切菜的动作十分笨拙可笑,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鼻子不由自主地泛酸。
锅里沸腾翻滚着一锅粥,香气扑鼻。听见脚步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冲她一笑,“饿了没?”
射灯从头顶打在他身上,整个人度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你还会做饭啊?”她走过去,往锅里撇了一眼,是皮蛋瘦肉粥。
“很少做饭。只会煮一点粥。”他说着,将手中切好的菜一股脑装在一个盘子里,准备放微波炉里放。简惜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来炒菜吧。”
又不是病人,还需要别人照顾吗?
简惜一撩袖子,端过盘子便靠了过去,熟练地开会,烧油,剁调料。
抽油烟机和炒菜的呲啦声盖过了卧室的手机铃声,但走到客厅去倒水喝的萧君墨听到了。
想了想,并没有提醒她,不疾不徐地独自走了上去。
孟承正来电。看见上面闪现的名字,萧君墨嘴角往下一沉,有些不高兴地按了接听键,沉沉一声,“她在洗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