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利的端了杯温水给他,徐灵渊跄跄踉踉颤抖着手喝完之后,斜靠在床沿,面色苍白,“我听他说,有人出钱买我的命,可是当你晕了之后,我发现,他不是为了这个而来,因为,他想杀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杀了。所以,我怀疑他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
徐灵渊点了点头,半天没有说话。
我握着他的手,量了一下他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公子,大夫说你喝了药再休养几天就好了。”
随后我心事重重的看着他,“公子,我听溪秀说,这个白衣向来来去不知,在整个大陆上可以算得上没有多少对手能与他较量。你…你和相爷是不是哪里惹到过他?”
徐灵渊的目光对上了我,却下意识的咳了几下飘向别处,“不论是生意还是官场,甚至是私下,发生一些冲突很正常,我爹曾经和白衣交过手,不过最后失败了,阿宁,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公子,你以后少与人不和,这点,我想不用我提醒吧?”
他往前挪了挪,勉强挤出微笑,“阿宁学会关心我了,我还是挺开心的。但,这些事无法避免,徐家家大业大,而爹娘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我怎能不操心?”
我微微叹息,“公子,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我也接触不到你们的圈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
我注视着他,眼睛里无比真诚。
徐灵渊似有若无的笑了声,甚至连语调都有些漫不经心,“你说的哪有那么容易啊,你知道吗,我也很想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至少这样,我不用每天活的那么的累。
平时我爹本身就忙,我还时不时的需要全权负责徐家大小事宜,甚至有的时候,还可能必须进宫觐见皇上。
我娘有的时候身体还不是很好,需要调理,她的身边不能没有人照看着她。
所以啊,这家里的重担,大的我爹在抗,小的我必须也要抗,你以为我愿意吗?实在是难啊。”
听到他话里行间的疲惫感,我有些沉默。
他来安慰我说:“不过还好,有溪秀还有你,你俩陪在我的身边,至少你俩能够在我身边就好。”
我看着他不忍心说其他的话,松开了他的手,“公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看溪秀那边熬好了药没。”
徐灵渊点头,“你去吧,啊,对了,既然方禄羽来了,那么等我喝完药之后,你去喊方禄羽,还有林苏言,我们在一起商量一下事情吧。”
我站起来迟疑了一下。
他挺了挺背,悠悠地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不待见方禄羽对吧。”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说的话。
“但,事到如今,白衣都已经来了,林苏言这边,我也选择相信他,但就目前而言,我们的胜算不大。
林苏言他只是拿钱办事,其他事情不归他管,他也根本不会管的。所以我也琢磨不了他的心思,或许他只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会这么好脾气。
现如今能够考虑到的增加胜算的胜率,方禄羽这个人不知功力如何,但我觉得他的实力应该不容小觑,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开出条件,只要他愿意答应与我们合作,条件都是可以谈的。
这是我目前来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邀请方禄羽加入进来,不管如何,胜算总归是要大一些的对吧。
白衣这个人,那么厉害的刺客,他想要杀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都拦不了,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季灵筝这个女孩子跟着。
倘若不是林苏言,或许我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这个林苏言谈的到底是什么,能让白衣不杀我。”
说到这里,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话很重,几乎到了咬字很狠的那种。
我坐在床边,眉心凝结,思索片刻之后,看着他说:“公子,你能告诉我说,这次找到凤鸣指环除了关于皇上之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吗?”
“你为何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