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得知自己的工厂里存在极端分子?”
“不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亲自毙了这些废物。”
老斯维登根本丝毫不掩饰他那不屑的神情。
“……”
“你是否信仰死神?”
“我信仰我柜子里的枪和办公室里的旗帜,我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些怪人信这信那的。”
至于旗帜,艾希恩很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副黑黄十字与王冠旗帜正挂在老斯维登办公室门框正上方,以方便他在为数不多的办公时间内随时都能看到。
“那就是无信?”
“对,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我比那些死在战壕里的伙计们幸运多了,没什么追求了。”
“……”
“您平时的公司事务分别怎样,交给谁来处理呢?”
“客户沟通与交易方面几乎都交给我儿子了,只有人事和货源还在由格拉莫尔负责,我从二十年前就认识格拉莫尔了,所以从未怀疑过他。”
“……”
“您和格拉莫尔先生因何相识?”
“哦?这我还真得想想……老些年没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了。”
老斯维登仰头思索了会,然后才半回忆似的慢慢叙说他与格拉莫尔相识的过程。
“那是在第三次领土冲突后…我在前线受了重伤,法拉贡的士兵用辉晶火炮炸穿了我所指挥的装甲车,我也因此退役。”
“当时刚回到丹泽尔顿领……我也不知道能拿着这笔政府配发的退伍金与奖金干些什么…是格拉莫尔,是他找到了我,说想和我合作开一家粮食公司……”
说到这里,老斯维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神色惊异的说道:
“这他妈倒是想起来了,因为他是一个斯堪维亚人,他是一个南方联盟的移民!他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办不了工厂!格拉莫尔当时就是让我来作为老板出钱,他负责事务……”
“……”
不知为何,老斯维登的语气又再次弱下来。
“但说实话,他这些年干的不错,和我们这些法尔坎特人相处的也都很可以,以至于我们早就把他当成了一个法尔坎特人……”
“……”
“也就是说格拉莫尔平时并没有问题,甚至能让人感到是一位可打交道的朋友?”
“对。”
“……”
“那我问你,你会辞退一位明显反对法尔坎特政府但在你手下工作积极可靠,从未有过冒犯伤害行为的外国工人吗?”
“……”
“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祖国,我没有权利去要求他必须向一个不认同的国度俯首,如果他没有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我的工厂永远有他们的位置。”
“……”
没有太长时间的思考和犹豫,老斯维登直接说出了他的看法。
“那行吧,问题先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