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大约离他三百米左右突然停了下来,车前灯大亮着,有点刺眼。远远看去,依稀有个长头发的人坐在驾驶座上。
麦子柳心里暗想,怎么换了一辆车?一边想着,一边向那辆车子走去。
驾驶坐上的人微微侧着脸,长长的头发垂下,看不清容貌。
麦子柳一边笑着拉开车门,一边说道:&ldo;宝贝,成心考验我的耐心是不是?那么我今天过关了吗?&rdo;说着便伸手去抱她。
她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倒在他怀里,长发原来是假的,人一倒下,假发顿时散落在麦子柳的膝盖上,麦子柳一惊,怀里的人翻转过身子,血迹斑斑的脸上,赫然两只血窟窿!
&ldo;啊!……&rdo;麦子柳大吃一惊,骇地把那人一推,但是已经满身的鲜血,血腥气直冲脑门,让他险些呕吐出来!
他伸手想推开车门,已经来不及,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冷冷的站在车门外,手里握着一柄太平斧。
&ldo;你……你是谁?&rdo;麦子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自己虽然花天酒地,但是自问还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或许,这只是一个误会呢?
&ldo;我想,你可能搞错了。&rdo;麦子柳虽然假装若无其事,但是声音已经在微微颤抖,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那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瞧着他。
麦子柳突然在车内坐垫底下摸到一把扳手,可能是汽车主人为了便于修理汽车而放在那里的。有了武器,他终于真正的镇定一点了,&ldo;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要是搞错的话就快点罢手,不然我父亲绝对会给你颜色看的!&rdo;
那个人还是不说话,瞧的他心里发毛。
麦子柳粗粗地喘着气,突然大声道:&ldo;你……你是……&rdo;话未说完,那个人已经高举斧头,重重的砍了下来!
麦子柳忙搂头往里一缩,那人的斧头顿时砍入车顶一时无法拔出,麦子柳乘机一脚蹬开车门,钻了出去。那人呵呵冷笑,突然转身,金属光芒闪动,一把小小但是锋利无比的水果刀已经插在麦子柳的肩头!
麦子柳痛极,挥舞着手里的扳手向那人砸去!
那人侧身避过他砸来的扳手,已经拔出太平斧,一斧头砍过,只听见麦子柳纵声惨叫,那柄扳手竟然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车顶之上,鲜血淋漓,扳手之上赫然还有只惨不忍睹的手!
麦子柳痛地在地上打滚,不停的翻滚着,想站起来,却怎么也平衡不了身子。他的双手,已经被齐腕砍断!
那人不去理会他,走到车旁,取出一只黑色的塑胶袋,小心翼翼,将两只断手放了进去。
&ldo;救命……救命……&rdo;麦子柳痛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从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呼救声,听起来还是像喘息更多一点。
那人将塑胶袋扎好,蹲在麦子柳的身旁,注视着他。
麦子柳不停的抽搐着,鲜血还在不停地流。
那人叹了口气,缓缓的举起了太平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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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奕打开电视机,一边无聊的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一边在等水烧开,可以去泡泡面。
本来他今天是有约会的,可是她忽然说不方便来不了了,于是他在旋转餐厅订的位子也就没有了用处,一个人吃饭,多么的无聊!
不过一想起她,他的嘴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她很会撒娇,会跺着脚使小性子,还会哭。只要她一流泪,他就会觉得自己象是做了全天下最卑鄙无耻的事情,而他自己也象是成了民族败类一样。
她短短清爽的发,柔软的象是猫咪身上的毛;她圆圆亮亮的眼睛,常常会升腾起一阵阵的迷雾,让他又是爱怜,又是疼惜;还有她柔弱的身体,婴儿般娇嫩的肌肤,都是他的最爱。
他总是忍不住想亲她、想抱她,她也会像只乖乖的小猫一样伏在他的怀里,任凭他的爱抚。但是,她从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只是允许他亲吻她的脸颊、额头,要是他想亲吻她的嘴唇,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还警告他要是再敢胡来就永远也不见他。
永远也不见他?天哪!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施加酷刑,简直比炮烙加身还要痛苦,是啊,她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要小心的捧在手心里,生怕摔坏了,她是他易碎的瓷娃娃、是他内心深处的一滴眼泪。
&ldo;叮咚!叮咚!叮咚!&rdo;着急的门铃声,他稍一失神,又是急不可耐的&ldo;叮咚!叮咚!叮咚!&rdo;三声,好像着急又冒失的小兔子,在用它单薄的小爪子,用力的扒门。
丁奕顿时又惊又喜,是她!只有她这个不喜欢等待的性急的小兔子,按起门铃来才会连珠炮似的,要是自己晚上一会开门,她准会转过身子,跺跺脚,作势要走。
&ldo;来啦!来啦!&rdo;丁奕口里答应着,一边心里有点奇怪,她不是说今晚不方便吗?怎么突然又来找自己了?
&ldo;宝……&rdo;他一打开门,还没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谁,只觉得下腹一阵剧痛,顿时被人一脚踢中,痛得他连惊呼都没有叫出口,就重重的跌倒在地。
&ldo;砰!&rdo;门被人关上,一个黑衣男人冷冷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