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龄又蹲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
宫野说的没错,他这人挺别扭挺烦的,矛盾综合体,从来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蒲龄抓了抓头发,回想了一下刚瞟到的短信地址,摸出手机开了导航。
方寻给的地址离蒲龄学校不远,靠着一条江。
宫野骑得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他把车往地上一扔,朝江边的挨一排的库房走过去。
库房门口亮着盏路灯,上面结了不少蜘蛛网。
地址是这儿,这些库房大概没人用,废弃很久了。
宫野有点儿冷,抖了抖落了一脑袋的雪花,点了根烟。他伸手敲了一下门,没人声儿,只有空落落的回响。
宫野手一推,门就开了。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宫野眯了眯眼。
演鬼片儿呢,这年头收债的都这么讲究。。。。。。
等视线适应,宫野才看到方寻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
不是坐,是被绑,方寻的手脚都被手腕粗的绳子捆着。
“方寻!”宫野扔掉烟喊了一声,朝他跑过去。
方寻歪着脑袋,眼睛闭着,好像在睡觉。
“方寻你没事儿吧!”宫野拍了拍他的脸。
脸还热乎,也没什么伤口,说明绑他的人没虐待他,也就只是把他绑起来了。
奇了怪了,绑他能有什么用,绑他他爸就会乖乖还钱了么。
宫野啧了一声,弯腰去解方寻的绳子。
耳边忽然响起什么声音,宫野来不及起身,余光里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地靠了过来。
“操。。。。。。”
宫野仰面摔倒在地上。
后脑勺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像一阵旋风似的裹挟了他所有的意识。
最后几秒的模糊视线里,宫野看到薛信那双温和斯文还带着笑的眼睛。
“衍哥也太莽撞了,”周洋踩着厚厚的雪艰难地往前面走着,“孙哥去了北京,现在就剩我们俩,再加个什么时候都不可能靠谱的宫河,出什么事儿根本都没办法应付得过来。”
“行了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慌。”闫润跟在他身后道。
蒲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俩一眼:“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俩。”
“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儿,”周洋叹了口气,“主要还是衍哥捡回来的这方寻麻烦,本来这人就稀里糊涂雾里看花的,现在大半夜又搞这么跟绑架似的一出。。。。。。”
“还没弄清楚是不是绑架呢。”闫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