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数,温宓嫌弃的对夏婕妤挥了挥手:“行了,本宫的茶你也喝过了,赶紧走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夏婕妤也没过多逗留,顺势起身告退,告退前还说了句:“姐姐也莫要问了,若是提前知晓了,那就不叫惊喜了。”
温宓一噎,气的随手扔了帕子,看着夏婕妤的背影,气鼓鼓的对丝雨道:“知道什么最讨厌吗?”
丝雨楞楞的配合:“什么?”
“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又不满足的人,最讨厌了。”
温宓看着丝雨弯腰捡起她丢掉的手帕,眸子灵动的转了转:“所以丝雨,你不会这么讨厌的对吧?”
丝雨准备直起的腰一僵,顿了一会儿,忙将帕子塞回温宓手中,慌忙道:“娘娘,奴婢才想起来,奴婢还有活儿没干完,奴婢这就去干,您若是有事儿,就问月莹吧。”
不待话音完全落下,丝雨便没了人影,徒留月莹站在原地一脸呆滞。
她这是被丝雨祸水东引了吗?
月莹尴尬的看着对她笑的温宓,自己也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正准备找个借口敷衍过去,谁知丝雨又突然进来,还带了一个让温宓挑眉的消息:“娘娘,坤宁宫来人,说皇后娘娘想见您。”
若非丝雨提起皇后,温宓几乎都快要忘了坤宁宫中还住着皇后。
温宓还没开口,月莹眼中就带着一抹嫌恶:“娘娘不必理会,皇后娘娘已经病了许久,太医都说没多长时日了,您又何必去看了堵心呢。”
就连丝雨也跟着附和:“是啊娘娘,明日就是您的生辰,这个时候去,多晦气呀。”
温宓抬头看了同仇敌忾的两人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本宫怎么瞧着,你们比本宫还要激动?莫不是不想让本宫出雅安宫?”
两人被温宓一下子戳中了心思,不约而同的低头不语。
温宓也没打算再继续问下去,她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去坤宁宫见皇后一面。
不为其她,只为了,她们同是这个后宫的女人。
丝雨和月莹拗不过温宓,只好同意,一路上,两人都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温宓听不到什么消息。
许是老天听到了两人的心声,一句从雅安宫到坤宁宫,并没见到多少宫人,自然也就不存在那消息泄露。
温宓一踏进坤宁宫,就被迎面而来的药味儿给冲的皱了眉。
她忙用帕子掩住口鼻,询问一旁的宫人:“皇后娘娘呢?”
宫人忙道:“皇后娘娘在内殿,贵妃娘娘请随奴婢来。”
对于这药味儿,宫人早就习惯了,可温宓却是眉头越皱越紧。
无他,只因越往里,药味儿越是浓重。
可当她完全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皇后时,温宓惊讶的连口鼻都忘记遮了,她脱口而出:“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皇后气游若丝的躺在床上,一丝力气也无,一脸憔悴如同八十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