辚萧在咖啡厅里,并没有等到方子澄,等到的却是趾高气扬的文清许。
“司马小姐,很有闲情逸致啊!这家咖啡厅,我和子澄也是常来呢!”
“文清许,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必摆出架势,假惺惺装好人了,你做的那些事,方子澄不知道,我却很清楚。”
“那又有什么用,关键是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血口喷人,你就既救不出凌卫风,也找不到丢失的粮款。”
“你知道的事,还挺多的嘛!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呢。”
“谢谢夸奖,说句实话,你也是我遇过的好对手,可终究,还是嫩了点,心肠嘛,也软了些,所以你注定要输!”文清许坐在辚萧对面,拿起她的咖啡杯,优雅的喝了一小口。
“你那么喜欢喝我喝剩下的东西么?”
“不,我是喜欢和你抢东西。”
“你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为什么还那么热衷于抢?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么?”
“抢不到的人,才说自己不贪心!”
“迟早有一天,你手中的东西会变成无用的累赘,你为了抢夺这些东所付出的代价,才是你最应该珍惜和把握的!”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你们司马家就要倒台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文清许的目光忽然变得阴狠。
“只是不想看你走的太远,陷得太深。其实,你本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
“我正在拥有更好的未来,而且绝对要比你的未来美好的多。”
“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司马家没那么容易倒,你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迟早也会得到报应!”
“报应?听起来可真吓人啊!可惜,我从来不信!”
“随便你,服务员,结账!”辚萧实在不想和她逞一时言语之快,更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逃跑啊?”文清许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得意。
“坏人都没逃跑,我有什么可跑的,只是不想和你这种卑鄙的人靠的太近罢了!”
“哼,没错儿,我卑鄙,可总好过某些人举着清高的大旗,落得家破人亡要强。”
“你说什么?你说谁家破人亡?”
“当然是说你,你那个叱咤风云的老爹,就算没有亡,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吧?”
“文清许,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辚萧本来已经起身要走,却又坐了回来。她可以说任何过分的话,但可以诅咒她的父亲,绝不可以。
“呦,生气啦?你打我呀,你们家不是枪多么?拿着你的枪,顶着我的脑袋,有种你就打死我!”
“你……”辚萧举起拳头,以她的本事,十个文清许也不是对手,可这毕竟是公共场合,如果真的打下去,才是中了文清许的奸计。到时候,只会给本已乱成一锅粥的司马家雪上加霜。
“你什么你?不敢打就别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来,当我真的怕你么?”
“文清许,你不要欺人太甚!”辚萧收了拳头道:“后会有期!再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辚萧起身要出门,文清许趾高气扬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等一下!”
“文小姐,有什么事么?”辚萧转过身,强压着心中的怒气。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要找子澄了。你家的事,他帮不上忙,他现在最大的事就是筹备我们的婚礼,然后,等着当他的准爸爸。”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你不过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友谊!”
“友谊?这简直是我听到的全天下最可笑的词。你么之间哪有什么友谊?以前,他待你不错,不过是因为你们司马家在上海滩的势力。如今司马家大势已去,谁还会巴结着你们?我们躲之不及呢!”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方子澄不是那种人!”
“他是哪种人,我这个当妻子的还不清楚么?如果我说的是假话,为什么他不来见你?我又怎么知道你们相约的老地方?”
文清许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方子澄,原来你也是这般见死不救的人么?算我司马辚萧看错了你!
“子澄还让我转告你,说以后你都不要在纠缠他了。他不过是和你玩玩,根本没看上你这种乳臭味干的货色。”
“哼!可笑,也请你转告他,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司马辚萧心中只有凌卫风那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方子澄这种没担当,没勇气,连品德都没有的人,我也是瞧不起的!”
文清许听到此话,心中得意,看来这一计,又是立竿见影。司马辚萧和她斗,永远都是失败者。她实在是太喜欢这种成功,尤其是看着司马辚萧一脸气愤和无奈走出去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此刻,他倒是有了一种喝咖啡得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