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时,那柄素绢扇儿是被落在凉亭里的,这样说的话,城阳郡主应当是后脚去的凉亭,用了那素绢扇儿遭的殃。
原本那人的目标是方婉巧,城阳郡主却偏偏撞了上去,实在是运道太差。
苏锦萝摇头,与陆迢晔道:“你去看看她吧。”
男人敛眉,抬手,往苏锦萝脑袋上狠狠敲上一记,然后轻启薄唇道:“蠢。”
“本来不蠢的,都要被你敲蠢了。”苏锦萝噘嘴,声音糯糯的小小声。
“当我听不见?”陆迢晔斜睨苏锦萝一眼。
苏锦萝立时噤声。心里却想着,你去春风如意楼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呢……“哎?你能出白梨殿?”
陆迢晔偏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她,“太后软禁的人是你,不是我。”
意思就是说,犯事的人是她,不是他,他只是条无辜的池鱼。
“……哦。那方婉巧找到了吗?”苏锦萝默默低下小脑袋,对着手指。。
“嗯。找到了,在安阳公主府的茅厕里睡着了。”
“……那,那就好……”
怪不得找了那么半天找不到人,谁会想到去搜茅厕啊。不过在茅厕睡了两天,也是很……厉害了。
“王爷?”屋外,雪雁催促一声。
陆迢晔沉下眸中笑意,暗勾唇,脸上狠戾之色一掠而过。
原本他还想顾念旧情,替城阳郡主讨个公道,却没曾想,这人偏偏要自个儿往死路上撞。
他的东西都敢碰,一个两个的,胆子真是能包天了。
第65章
三伏天未过,天气又闷又热,单只着绢衣坐在那处,也能出一身热汗。但城阳郡主呆的侧殿里,不仅槅扇被封的严严实实,连那扇殿门都用木条压着,一丝风都不透。
殿里置着好几盆冰块,城阳郡主坐在榻上,面前是一脸憔悴的冠珠。
“郡主,您好歹用些东西吧,不然您的身子是受不住的。”冠珠哭红了眼,跪在城阳郡主面前,捧着手里的碧梗粥。
冠珠自小随在城阳郡主身边,平日里虽是个胆大妄为的丫鬟,但对城阳郡主的那份心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