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贺良玉深感不妙,他捶着阮甜甜的门,大声道:“你不是你不是,我是舔狗行了吧?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哭了行不行?”
“宝贝别哭。”陆执放软声音,“别哭。”
“我就哭。”阮甜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妈妈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只有贺良玉告诉我,但是他还说我是舔狗…”
“你不是。”陆执哄道,“你怎么会是呢?”
“我就是舔狗…”阮甜甜逻辑已死,怎么哄都哄不好,“你都不理我,我还巴巴的往上凑,胡乔说得对,你就是比较享受被我追着的感觉。”
陆执:“……”
这都谁教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宝贝。”陆执急了,“乖,别哭。”
“我是舔狗…”
“宝贝,你不是,我爱你。”
阮甜甜突然收声,气流在喉管中断了出路,猛地冲上鼻腔,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脑子一阵阵的发懵。
阮甜甜挂着两行清水鼻涕,端着手机两臂发颤:“你刚才说什么?”
“宝贝。”陆执重复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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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甜甜走到教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飘。
贺良玉扯着她的卫衣帽子,把人从教室后门一路扯到了座位上。
小姑娘哭了一个中午,眼睛红得吓人。
胡乔吓了一跳,双手捧着阮甜甜的小脸,心疼得不行。
“哎哟,我的宝,你这是怎么了?”
阮甜甜吸了吸鼻子,一头扎进了胡乔的怀里。
“呜呜呜呜…”
又开始哭了。
“她有病。”贺良玉揪了揪阮甜甜的小辫子,“没救了。”
女孩子发在他的之间搓来搓去,微微泛黄,又软又滑。
“哭个屁。”贺良玉小声道,“我还没哭呢。”
他把陆执有一堆问题的家庭背景全部交代了个遍,却换来了阮甜甜的一句“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小姑娘为爱瞎了眼,怕能有什么办法。
回到座位前,贺良玉又撇了一眼教室后座的陆执。
陆执的目光依旧停在窗外,那棵法国梧桐的叶子快要落光了。
他到底哪里好?贺良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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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二节课后,阮甜甜肚子咕咕直响。
胡乔知道她饿,于是拉着阮甜甜去小卖部买零食。
但是阮甜甜不想动,侧着脸趴在桌子上宛如一条死狗。
从天而降一瓶温热的豆奶放在她的鼻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