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告辞!”
四人只有三人说了句告辞,大刀王五却稳稳的坐在了石凳上,送走了八卦门的尹程史三人,李大成回到院中,王五的眉头依旧紧皱。
“李兄弟,你刚刚说的是否笃定?”
“前辈不信可以留在京城看着!”
“国难之时,我辈自然不会推卸,只是……”
“前辈有话尽管说!”
“我那源顺镖局还有些家眷,却是个惆怅!”
“这事儿简单,前辈,通惠河上的漕船全是晚辈所属,北方将乱,此去南方的上广两地,却是安稳的!”
“如此就麻烦兄弟了!”
“无妨!无妨!王前辈若是银钱不济,咱们也有,此去南方若是想求生计,晚辈的手下还能给出谋划策。”
“兄弟,不要晚辈前辈的叫了,叫五哥就好!
五哥要问你一句,江苏淮安清江浦,可否安稳呢?”
“此次变乱在北方,苏浙繁华之地近几年应该还是安稳的,想来这清江浦应该是五哥走镖到过的地方,苏浙乃是粮区,家眷到了那边不妨做些粮食买卖。
再有两三月就是北方秋收之际了,战乱一起海运断绝、秋收延误,北方势必缺粮,小弟手下的人马出自义和团行走山东多有不便,不如这样,小弟出银子,源顺镖局的家眷负责在南方筹粮如何?
这样源源不断的粮食自运河北来,咱们即使赔些银子,也能保住许多百姓不是?”
李大成也是顺杆上的货,叫了一声五哥之后,就把李诚有不便去的南方交给了源顺镖局的家眷,这样一来,粮食买卖还有的做!
“兄弟高义五哥佩服,只是这银子就不必了,五哥多少还是有些家底儿的!”
虽年近六旬,但王五依旧一腔热血,想了想之后,李大成决定漏点东西给他,不然以后这兄弟也不好做的。
“不瞒五哥,兄弟与桂贝勒滞留京城,等的也是义和团变乱!”
“怎么说?”
“兄弟要劫了大栅栏、珠市口一带,为接下来的战事筹措粮饷!”
“这如何使得?如此行径与土匪何异?”
“五哥,你说兄弟劫了这些商家他们会饿死吗?”
“这倒不至于,任哪一个商家也会有些家底儿的!”
“五哥,若是直隶的百姓秋收受了战乱波及,会饿死吗?”
“这……”
李大成的话,王五接不下去了,依着这么个说法,劫掠也是情有可原的。
“五哥放心,此事不会让你参与的,早在进京之初兄弟已经谋划好了,如今就是朝廷侦知,也很难打乱兄弟的计划了,朝廷即使弹压也只能毁了外城而已,并不影响兄弟的计划!”
“唉……那你随便吧!我去安置家眷了!”
重重一叹,王五也知道人力难抗朝廷之力,此事随他去吧!
王五走了,李大成正想去看看桂福晋,桂顺那货却颠颠的回来了。
“爷,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