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猎奇向,三观不正微血腥,请酌情阅览
情节虚构,切勿模仿;纸片人非指涉现实人物,愿世人都能被温柔对待
正文:
何老四死了。
死在一个阿伊唐里不再照耀的夜晚。
胡杨里的人都以为他是被外来人打死的。
毕竟向晚时段,当他被绥夷镇的长行从草市扔回来时,便已是奄奄一息。
然而只有我知道,是我杀了他。
***
那时,我正倚坐在门前,木然地瞅着被拖行在马后的何老四。
天知道,我等他很久了。
马上那人先是狐疑地望了我一眼,随后嘴角扯出抹轻蔑的笑。
他鬆开对何老四的束缚,何老四随即便像口轻飘飘的破麻布袋似的,被那人往我跟前狠狠地一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何老四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干涸的黄土地上随之扬起一片尘埃。
在我的认知中,寻常人往何老四头上浇了一泡尿后便该傲然离去,他却径直在我跟前站定。
那人是高大的-至少对此时的我与何老四来说-他一身筋肉结实,形貌宛如盘石坚不可破,腰间悬着的那柄金瓜锤上犹是血迹斑斑。
我不由得抬眼与他对视,神情么大约还是一贯地木然罢?毕竟此刻只有我知道,在我的脑中,正有许多声音,你来我往,喋喋不休,实在令我难以专心。
我几乎要听不清他接下来说的话。
「你记着」
耳边隐约听得一声铿锵作响。
何老四那把惯常别在腰间吓唬人的短刀,此时被折成两断丢弃在一旁。
「我,--嗝!--是绥夷镇的赵通」
那个自称赵通的来人一身酒气,犹自叨叨着。要我说,他的塔达洛斯语真是说得挺蹩脚的。
「若是实在活不下了,便来绥夷镇找我!」
脑中有很多声音,嗡嗡嗡地,絮絮叨叨,吵得我头疼。
然而我却只能放任他们去,原因无他,但凡我尝试出声制止,何老四便会狠掐我的脖子,叫我无法呼吸。
何老四会痛击我的头颅,狠踢我的胸腹,有时打狠了,看着我痛苦失禁,更令他感到快慰。
他喜欢看我吃痛,但是也只有当何老四满意了,他才会施舍我一口残食;那或许是一片烙饼、一只鱼头或是来自甚么食物的残渣碎屑,更甚者上面或许还飘着散不去的腐臭。
这时他会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我囫囵吞下他所赐予的残食,嘴里边奚落着我是如何弱小无能且不堪。
赵通走了。
我晕呼呼地看向滚了一身尘土,全身已然破破烂烂的何老四。